縣尉:“就算你官品高,也不能隨意抓人。”
范成明沒想到吳越那般無用,首領服毒自殺,連證據都被銷毀了。自己被架到火上,偏偏這火坑還不得不趟。
“青衣盜你們知道吧,前幾日剛被本長史帶兵剿了。其中一個頭目招供說,華陰縣衙里有他們的同黨。”
縣尉掙扎,“青衣盜是朝邑的,我們是華陰的。”華陰縣衙的人如何管到隔壁縣盜匪頭上去。
范成明給出的理由十足充分,“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。”
縣尉:“青衣盜的人說是怎么勾結的?”
范成明剿過多少匪寨,哪能不知道土匪的痛點,“銷贓抽成。”
土匪最頭疼的地方,也是這些官吏勢族的優勢之處。
合作方式如此樸實無華,讓華陰縣衙一干人等齊齊啞口,他們真不敢保證同僚間有沒有人缺錢紅眼,干這勾當。
許能扭動身體往前挪幾步,彷佛要將范成明從位置上拉下來。“長史即便有所懷疑,但這是地方事務,也該上報華州、朝廷有司來處置,你現在是動用私刑。”
范成明冷哼一聲,冷冷看著屋內眾人,“泥腿子才值幾個軍功,若是把通匪的官吏找出來,豈不是大功一件。”
聽到華陰縣衙一眾人等耳中,就是范成明拜將缺軍功,要拿他們填,標準的兵匪作風。
縣丞掙扎道:“范長史年輕有為,但我華陰上下亦非無根無憑,平白冤枉,不怕悠悠眾口嗎?”
范成明不以為意道:“我自會查清真相,若是冤枉了你們。到時負荊請罪,罰酒三杯。”
轄區山谷內藏著數量龐大的私兵,華陰縣上下哪怕不算在謀反那一堆,也要落個昏庸失察罷官去職的下場。
范成明大爺似的指揮楊明勇,“去廚房找幾根荊條來預備著,記得把上頭刺拔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