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成明從善如流地點頭,“所以我最后肯定要回來,只是中途去洛陽玩一玩。”
對著對面的李開德,“是吧,老李。本長史說話算話,說帶你們洛陽玩,就一定做到。”
李開德早得了囑咐,今日一切都要附和,做足狗腿樣,“長史說的一定是對的。”
許能假作為難道:“世子不日就要到了。”
范成明不以為意,“祈福七日,但啟程可說不一定。他身嬌肉嫩,一日能走二十里就不錯。”
圖窮匕見,范成明終于道明來意,“萬一世子來了華陰,侄兒還沒從洛陽回來。煩請姨夫設法拖延幾日,并給侄兒傳個信。”
許能頭一回遇見這么膽大包天的熊孩子,“如何拖延?”反手一道彈劾奏章差不多。
范成明說的輕松,“安排些歌舞,或者找些學子來開文會,他就喜歡那些不需要動彈的活動。”
許能不知道范成明哪來的臉皮,求自己做這種事情。他倆一無感情二無利益勾連,憑什么要為他去得罪吳越。
哪怕在范成明嘴里吳越只是一個養尊處優的廢物,終究是王府世子。
河間王府正兒八經的繼承人和大將軍的弟弟,選誰還用多想嗎。
許能站起身來,腦子有些昏沉,“今日放告,本官還得去前頭處理政務。”
范成明搶先一步將人按回位置上,他體格健壯力氣大,沒專門練過的人不是對手。
“姨夫,我兩多年不見,怎能沉迷案牘,棄侄兒而去呢。”
“我哥從小就教我,天底下沒有一頓酒不能解決的事,如果有,那就兩頓。”
“你要是不答應,我就賴著不走了,天天頓頓找你喝酒。”
范成明看人已經有些撐不住,將酒碗遞到許能嘴邊,“這碗酒,你要是不喝,就是看不起我范二。”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