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岐州許氏,”吳越心里盤旋幾遍,沒得出任何異常,一個平平無奇的關中大族,“恩主是誰,何人舉薦?”
符存:“原岐州刺史景乃權,兩年前已過世。”
吳越對這一名字陌生,他的關系背景一無所知,“此人如何?”
“姻親好友皆是尋常。”符存接著介紹起華州一桿子人包括華州刺史的出身來歷。
但諸人還是認為華陰縣令許能的問題更大。
境內無匪,年年考評上等,偏偏山谷內藏著一支六七百人的私兵,說不定境內的土匪都是被他們剿了的。
不管是為了隱蔽行蹤還是見財起意,截殺商旅肯定不是第一回。商旅頻頻走失,縣衙一無所動。
谷內之人均不事生產,物資全靠外頭輸送。皇權不下鄉,但作為縣令卻對境內異常一無所知。
在雍縣是干吏,怎么到華陰就昏庸了呢,分明是包藏禍心。
范成明:“這個姓許的,我來對付!”
段曉棠:“你?”
“怎么當一個二世祖,你們誰比得上我。”范成明從來沒想過智取,他就是打算胡攪蠻纏到底。
在場能抽身去壓制許能的,只有吳越和范成明,段莊兩人官品太低。
一旦許能得到消息狗急跳墻,華陰事變。吳越的身份,忠孝當前,是死是活無論怎么選都是錯。
反倒不如范成明能進能退能伸能縮。
范成明:“七郎,我若是真栽了……”
“我保你生前富貴,死后哀榮。”吳越知道范成明是替自己去的,哪怕為了保命“從賊”,也得把他清清白白撈出來。
范成明跟段曉棠混久了,有些觀念深入人心,擺擺手道:“后半句算了,我可不想死。”
段曉棠拍拍他的肩膀,“放心,禍害一定能遺千年。”
生死關頭,范成明為討個好口彩,顧不得禍不禍害的問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