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一奇怪的是,她為何知道自家兩個女兒的名字。
高德生重重道:“多謝兩位將軍救護之恩。”
莊旭:“虛話不必多說,你們遇襲到底怎么回事,隊伍里有內奸?”
高德生手捂著傷處,“應該不是,都是長安立足的商行,彼此不說知根知底,但多少知道些底細。”
余下的話不知道該不該說,“那條舊道不是憑空冒出來的,隊里有些老人早年走過。不過更便捷的新道開辟后,大家多走新道。”
這回幾個東家一合計,不想交一成過路費,又狠不下心去拼命,方才走了繞路的舊道。
高德生掙扎道:“兩位將軍,不瞞你們。我覺得這回遇上的不是簡單的匪盜。”
跟著跑商多年,匪盜的路數不說清楚十成十,至少知道六七分,但這次和以往的經歷全然不同。
莊旭擰著眉,想起高德生剛醒來,看見帳篷盔甲后的防備。待知道他們來自長安南衙右武衛,隱隱松口氣后開始試探。
眾所周知,河間王統領南衙。南衙軍對外再是虎狼之師,也不會做殺良冒功劫財之事。
莊旭:“你懷疑是軍隊所為?”
高德生無奈苦笑,“我不曾在軍隊服役,實難知道軍隊作戰的樣子。但夜里那批人馬,著實比尋常匪盜厲害多了。”
若真是地方郡兵動的手,難怪讓一支兩三百人混合商隊沒有招架之力。
段曉棠:“高德生,將你們隊伍入關的路線細細說來。”
高德生將入關后的路線,經歷過的每一個城鎮鄉村一一說出,包括經歷的時間點。
段曉棠微微頷首,“我們知道了,你好生休息。”
段曉棠掀開帳簾出來,交待道:“找兩個醫務兵來,輪流貼身守著里頭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