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的出身來歷籍貫情況,早在入伍時就登記了,只是沒有今日記錄得這般詳細。
陶富康獵戶出身,就是那個體測時,讓一伙人射箭成績上浮異常,被段曉棠單拎出來的人。
劉耿文自然高看兩眼,“寫了嗎?”
陶富康點頭,“寫了。”
劉耿文:“寫了就成,我待會再說。”
先寫再宣布,怕的是有人虛報數據。
之所以能推行得這般順利,無非段曉棠等人是以上對下,加之幾個月來向來說到做到,信譽良好。
敢在出征之前談優撫,可見接下來對戰事勝利抱有多大期望。
段曉棠和范成明仰倒在椅背上睡覺,莊旭強行打起精神收集來往的文書。
將睡覺的小伙伴推醒,“起來,看看。”
三千人三十個旅,每個軍士的家庭情況都記下來。
段曉棠揉揉眼睛,隨手拿起一張紙看起來。
一個個名字,一個個家庭,剿匪若不能大勝,戰利根本不能支持。
劉耿文見段曉棠看得認真,“司戈,不寫嗎?”大家不是一伙的嗎。
段曉棠不在乎身后事身后名,“我早前說過,我們幾個是朝堂正經冊封的將官,往后有朝廷和南衙呢。”
手指著旁邊尚沒有完全清醒的范成明,“如范長史,再往上躍一階,就夠封妻蔭子。”
劉耿文不好直,好歹是一筆錢,都是兄弟們的心意。雖然沒討論過將官的陣亡撫恤,但可以跟著規矩來。
莊旭按著眉心,“寫吧。”一點小事,不用多計較。
段曉棠:“我九族都不在,寫誰?”
劉耿文等人倒是第一次知道段曉棠的家庭情況,軍士入伍多是從子弟繁茂的家庭中選出。
哪知道頂頭上司比如今在右武衛大營里坐鎮的河間王世子,還要獨苗苗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