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喬奇道:“為何?”
李君璞:“因為曉棠手下兵馬,實際上是河間王世子的私兵。稱得上將官的只有兩三人,不似他處盤根錯節。比起浮財,他們更在乎軍功。”
而這個意見是唯一能爭取軍功的段曉棠提出,更要重視。
“一時行易,一世行難。戰場繳獲總是有數的,未必能支撐下來。”哪怕上下全部放棄分潤繳獲,僅優撫就是一個龐大的負擔。但若不將優撫納入,軍士必有怨。
吳越深吸一口氣,鎮定道:“定例為何?”
段曉棠:“只是一個模糊的想法,衣食補貼多少先不說。一個受傷的軍士失去大部分勞動能力,需要多少錢財才能重新開始生活。家中男丁去世,他的父母孩子該如何為繼。”
方向有了,缺的是具體細節。
李君璞猜對了,吳越他們不缺錢缺的是軍功,且剛入仕,未曾沾染喝兵血吃兵肉的惡習。
好處顯而易見,為何之前沒人這么做。
因為世事動蕩人皆短視,只能拿眼前的好處。
“你們呢?”吳越詢問范成明和莊旭的意見。
范成明沒主意,扭頭看向莊旭。
莊旭態度保留,提出一個折中的意見,“可以一試,若不能成行,再分下去。”
將官團體達成一致意見,段曉棠不拖泥帶水,和三人簡單商量出一個框架后,立刻召集旅帥們討論。
借吳越屋里的筆墨,寫一張條子,讓范成明著人送到家里去。
晚上不回家沒個交待肯定會擔心。
李開德等人疑惑,段曉棠找人開會,向來是在營房周圍,甚至隨便找塊空地,何時這般正式到公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