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喬推門進來,額頭尚有一層薄汗,“你們若是不信,我可以作證。”
“我姓杜名喬,字長林。濟州舉進士,路過武功時被土匪所劫,和五娘他們關在同一座匪寨。如今武功縣衙尚有匪首劉大郎的海捕文書。”
陳鎮確信無疑,哪怕祝明月和祝英英將傷口剖開來,也不及杜喬一身青色官服有說服力。
杜喬看見謝四娘臉的第一時間,便將頭撇過去,觸景傷情。
謝四娘用手絹輕拭眼角,她早已接受妹妹過世的消息,只是沒想過她在世上最后幾個月過得如此艱難。
俯到陳鎮肩頭,哭泣道:“她以為自己無依無靠,她不知道我們要回長安,明明我們都快啟程了。”
陳鎮冷靜道:“五娘梅香墳塋在何處?”
祝明月:“武功縣城外有一座白氏莊園,順著莊園外的官道背著武功縣城方向走兩個時辰左右,路邊有一座野墳,寫著“五娘梅香之墓”。”如果那座墳還在的話。
陳鎮:“白氏?”
杜喬:“梁國公府,當時我們從里往外逃,白家從外往里攻打。山寨中的幸存人員都由白氏收攏。”
祝明月從袖中拿出一封信件,“這是白家二公子的手書,憑借此信,可以讓莊園的人帶你們去找。五娘梅香安眠之地,離匪寨并不遠。”
從知道可能找到五娘的家人起,祝明月便開始準備,這種信件白秀然不方便寫,只能讓白湛代筆。
“白氏莊園里收容了一些當初逃出來的女子,她們對五娘的情況更清楚。”
祝明月將信件拿出來,陳鎮夫妻倆反而不敢接,東市大酒樓的東家,輕輕松松拿出白家二公子的手書。
陳鎮:“你們想要什么?”自己夫妻二人身上,應該沒有值得白家圖謀之處。
祝明月:“想要一個心安。”
從陳鎮夫妻倆的打扮看,也知道出身富貴。哪怕五娘只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兒,若有機會能向家人報信,他們也會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