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湛站到何春梅旁邊,看她拿四根棒針圍成一個圓圈,手指上下翻飛,“做的什么?”
“回公子,織的是衣袖。”白湛站附近,讓何春梅職業病犯了,忍不住打量他身上的衣裳繡紋,默默計算需要繡娘耗費的工時心力。顯然祝明月找來的合伙人各個出身不凡。
很快將心思收回來,她現在不是繡娘,應該算毛衣織娘,連兩個女兒也是。
白秀然翻過幾件毛衣和羊毛衫,有些奇怪,“沒有線頭和針線縫補的痕跡。”
針線說的自然是繡花針線,現在織的都是素色毛衣,繡娘們自我要求高,當然不會留下線頭,里外看著差異不大。
何春梅:“回娘子,衣袖和主衣分開織,最后用特殊的鉤織技法縫合在一處。”
白湛看了一會,捂著眼睛避開,“眼睛都快看花了。”他的視力沒問題,無非隔行如隔山帶來的茫然。
段曉棠從屋里拿出一把棒針,“要不要試試。”
李君璞和徐昭然直接擺手拒絕,不感興趣,看看就行。
讓白湛拿繡花針不可能,但棒針新奇,大可以玩一玩。隨意拿了幾根,還特別有愛心的分給孫無咎兩根。
段曉棠:“要粗細一樣。”
何春梅放下未完工的袖子,轉而教導幾位郎君娘子毛衣針法。“萬事初始,先學最簡單的平針。”
手上拿著最粗的棒針做演示,“拿起線頭,先在棒針上打個結,然后起針。根據線和棒針粗細,以及所織部位不同,針數有所差別。”
結果不而喻,白湛和孫無咎純屬走個過場,連頭都起不好。杜喬看起來笨手笨腳,勉強能跟上。脫穎而出者不而喻,孫無憂。針數不多,一段時間就打出半指長的毛線條。
至于白秀然,基礎有,但讓她大半天不動織毛衣不是難為人么。
徐昭然將一切看在眼里,總覺得想穿上白秀然親手織的毛衣,任重而道遠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