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曉棠喉嚨被堵住,她不是帶孩子上興趣班的家長,有底氣說一句“學不會就不學了。”
在這里,舞蹈或許是美的藝術,但更多是為娛人。
祝英英差點被賣進平康坊,難道老鴇見她無色無才,真讓人做賬房么。
菜色飲子上齊,段曉棠不管前頭的人談天還是談地,吹牛還是吹捧,只和如意兩個埋頭吃喝。
段曉棠嘗一口奶茶,正宗步步糕出品,只得感慨美食的傳播速度。
如意手里的飲子是另一種綠色的漿液,段曉棠從未見過,“這是什么?”
如意:“葡萄漿。”
段曉棠:“我嘗嘗。”
如意取一只干凈杯子倒大半杯,段曉棠一口入喉,眉頭微微皺起,“有點酸。”和以前喝的葡萄汁不一樣。
坐旁邊的校尉寧巖看不過她這幅格格不入的模樣,以開玩笑的口氣,朗聲道:“段司戈同我兒子一樣,赴宴只盯著吃喝。”
段曉棠扭頭看著校尉,人不太熟。看著年輕的面貌,第一反應,居然結婚了,還有兒子,兒子多大了……
斜對面的孟章眉頭一跳,官場如戰場,說人像小兒,絕非好話。段曉棠面上人畜無害,內里的彪悍誰碰誰知道。
段曉棠品出其中的惡意,依然一副無所謂的模樣,對著其他人道:“日后諸位宴客,記得把我安排在小孩那一桌。”
吵點鬧點算什么,對比面目丑陋的成年人,算得上可愛。
段曉棠不按套路出牌的回復把所有人都整無語了,武者的自信呢,將官的尊嚴呢,被狗吃了?
莊旭酒桌宴席上打過的機鋒無數,聽到這里微微嘆一口氣。為段曉棠,為寧巖,還有日后注定勞心的自己。
范成明飲下一杯酒,小聲道:“她說不定求之不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