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曉棠:“給冬天做準備。”
白秀然:“冬天,看不明白。”
段曉棠:“等祝總把一切梳理清楚,自然是要找你的。”
“那我等著她了。”白秀然和祝明月合作,萬事不操心,每天在家里擎等著錢送進口袋里。反觀另外兩個私房鋪子,經營得叫人頭疼。
段曉棠接過毛巾自己擦起來,頭發有些長了,洗頭太麻煩,下次剪掉一些。
“今天出去吃飯我才知道,莊旭是右武衛游騎將軍武俊江的表侄,左武衛的梁景春又是武俊江的外甥,而莊旭的表姐嫁給了范成達。”
段曉棠沒有其他意思,單純吐槽他們之間復雜的姻親血緣關系,繞得人頭疼。
莊旭入仕的與范成明相比并不高,時至今日段曉棠也不知道莊家當家做主的是誰。
這種事情只要留心打聽總會知道,白秀然清楚段曉棠只是不在意罷了。
白秀然:“我們從小背誦氏族志,分辨各家姻親關系。你呀,慢慢練吧!”
段曉棠長噓一口氣,“任重道遠。”
無論何時何地,權力地位通過血緣和性傳播,都是主流。
白秀然心里清楚,吳嶺提拔段曉棠就是看重她身后空無一人。在外人眼中,自己和白家并非緊綁在一塊。她的重要性遠遠不能和兄弟們相比,無論是同胞還是異母兄弟。
所以吳嶺輕而易舉的將段曉棠從白家的大船上剝離下來。
若春風得意樓主事的是白f或者白湛,吳嶺要人之前都要再多思量兩分。
“日后你與營中同僚們往來,多留個心眼,誰知道他們背后站著哪家親戚故舊。”
白秀然接著給段曉棠科普如今的南衙勢力分布,“南衙十六衛,左右監門衛左右千牛衛于宮中值守,實際不歸南衙管轄。”他們聽命于皇帝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