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徐昭然的行為又說不通了,不是吃里扒外么。
再者鍍金該去千牛衛、監門衛,那才是真正輕松光鮮還前途無量的地方。
而段曉棠現在天天在校場,頭顱拋不拋暫且不說,熱汗肯定灑夠了,干的幾乎是營中將官中最苦最累的活。
段曉棠當然懂得勞逸結合,肩上扛著數圈粗麻繩“啪嗒”扔在地上,對躲在陰涼處的軍士們道:“我們來玩個游戲――拔河。每旅出二十人,各拉繩子一頭。哪方先將中間的紅結拉過線,即為勝者。”
按照現代軍制,一旅七千人。段曉棠手下有十個旅,這么算是千軍萬馬。可惜如今一旅只有百人。
劉耿文頗有些不怕死地道:“司戈,彩頭怎么算?”
十旅分到段曉棠手底下有一段時日,諸人也隱約摸著年輕上司的脾氣。
打從一開始“殺雞儆猴”的方式標新立異,就注定不是一個尋常人。至今沒打過一次軍棍、動過一次鞭子,連發脾氣踹人罵人都沒有。
罰人的辦法通常是跑圈、做各種戰術動作,了不得扣點肉食。
好脾氣到從軍數年的老兵油子都直呼沒見過。
但真以為她良善可欺,就大錯特錯了。之前有個旅帥沒勢也想欺人,對段曉棠的各種命令置之不理,訓練敷衍,手下的軍士也不嚴加管束……
屢教不改,段曉棠索性稟了范成明,將人卸了職務踢出去,重新選一個旅帥出來。
范成明可不比段曉棠心慈手軟,打了二十軍棍,人攆到輔兵營里,旅帥自然沒得做了。
段曉棠整訓的一千人,由此有了第一個挨軍棍的家伙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