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君璞抬頭看看天色,“打完這一圈,把桌子搬到墻蔭下去。”肉體凡胎何苦要和烈日作對。
白湛端著一個小竹籃過來,里頭放著雞翅雞腿。先散給白秀然和孫無憂,自己又拿了一個。余下的放在桌子旁邊,想吃的自取。
段曉棠:“有雞腿?”
白湛:“戚娘子炸的。”看著份量比上回多多了。
若在別地,白湛肯定不會鉆到主人家廚房里去,因為是極為失禮的行為。
但在小院不一樣,人手少的時候,白湛一個高門公子想吃飯還得被抓來扒蒜燒火,進出廚房一點心理障礙都沒有,比他家還自在。
林婉婉手里拿著一張牌反復變換著位置,抬頭看到白湛樂呵呵得啃著一個大雞腿。隨即將眼光收回來,專注自己的牌。
但這個眼神被白湛敏銳的發現了,惡狠狠得啃了一大口,“我就吃一個,”好吃的喜歡吃的都不能多吃,“你說我還有什么能吃的。”
林婉婉:“東南西北風。”
李君璞瞟一眼白秀然和孫無咎,神色并無變化,很快將心思落在想徐昭然手里有哪些牌。
從白秀然和林婉婉管著白湛吃東西的時候起,白湛身體有問題就不是秘密了。
孫無咎當然發現這一點,平時看著健壯得和頭牛似的,萬一有什么隱疾暗傷,連累妹妹年少守寡可不行。
孫無咎學過一點醫術,勉強算二把刀。某次借著玩笑摸了白湛的脈,脈象強健有力,全無問題。
可在袁昊嘉身上,林婉婉證明了自己的醫術。孫無咎反思是不是自己學的不到位,才沒發現病癥。
孫無咎的異常,白湛自然察覺,“無咎,你想摸出什么來?”
白家請過不少良醫,甚至宮中太醫來診脈。年輕人全無癥狀,唯有在幾個年長的叔伯身上有一絲跡象。
孫無咎除非扁鵲轉世,否則絕不可能從白湛的脈象上察覺出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