莊旭也是回營時才聽說一個號稱讀了十幾年書的人,《論語》只讀過十則的笑話,將吳嶺氣得火冒三丈。
這世上最怕的不是什么都不懂,而是學歪了。
段曉棠翻轉折扇,將朝里的那一面轉給莊旭看。
“吾是不是太客氣了?吾是不是給他臉了?吾是不是該動手了?”
莊旭目瞪口呆,“好家伙!”
你這是故意和王爺對著干,很快反應過來,扇面上的字跡不是段曉棠的,軍營里不大可能有空白的扇面。
他之前的扇子被砍了幾道豁口,現在用的只能是家里給帶的,就是當日徐昭然帶來的那些。
大概段曉棠家里沒幾個正經的扇面。
“王爺看見怎么辦?”頂風作案火上澆油。
段曉棠將扇子前后翻轉幾圈,“王爺只會看見三省吾身那一面。”
見莊旭對自己沒有排斥的意思,段曉棠拐彎抹角,“你昨天沒和范成明走一塊。”
今天范成明也回來了,不過一入營就回了自己屋子沒露面,段曉棠也沒見著他到底什么慘樣。
“你知道了?”莊旭心想段曉棠成日和親衛們混跡一處,聽一角口風不足為奇。
段曉棠點頭。
莊旭:“我說我是報上徐胖大名,躲過一劫,你信么?”
段曉棠重重地點頭,“我信。”
在白秀然“殺瘋了”的情況下,報徐昭然的名字也許真的有用。
莊旭也是一陣后怕,怎么當時靈光一閃,想到徐昭然呢。
不管白秀然是出于感情還是臉面的原因,總之是放過了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