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湛從遠處的客店二樓探出頭,帶著幾分擔憂,“三姐不會有事吧?”
孫無咎立刻把他拉回來,“你不出頭她自然無事。”
女郎發怒是嬌嗔,兒郎出面又是另一番說法了。
河間王名義上統領南衙諸衛,此刻正在南衙衙門與旗下心腹將領坐堂議事。
親衛回稟:“王爺,南衙六位將校在太平坊外遇襲。”
吳嶺面上辨不出驚怒,“何人如此大膽?”
親衛:“是一位女郎,把六人堵在大街上打了一頓。”
說出來都覺得可笑,街面寬敞還能被堵,一個人打六個,一個是女人,六個是軍中將校。
吳嶺:“挨打的六人是誰?”
親衛:“右武衛范成明、莊旭,左武衛梁景春、陳良為、靳武,右屯衛寧封。”
底下議事的將領們齊齊咂舌,這幾人不是他們的屬下就是子弟親戚,都是南衙的低階將校,到底何人如此大膽?
親衛補充一句,“那位女郎好似姓白。”
吳嶺有一些不妙的猜想,“把人都帶進來吧。”
太平坊外出了南衙的地頭,就歸長安縣管轄。聽到一女六男當街行兇,還以為是六個男子欺負一個女子。到了現場一看,好家伙,一個女人打得五個男人滿地找牙。
女郎身份未明,但六個男人都是南衙將校,顯然事情不簡單。
正一個頭兩個大的時候,南衙來人了,河間王要親自問話,立刻歡天喜地將人七人禮送入太平坊。
白秀然躬身行禮,“白氏三娘,拜見王爺。”
模樣體面,只額前有幾絲碎發,這樣子與其說同人動手不如說剛撲過蝴蝶更合適。
對比幾個男人鼻青臉腫的模樣,只莊旭稍微干凈點,誰敢信她剛剛霹靂手段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