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嶺和白雋同朝多年,但關系委實一般。無事不登三寶殿,打了小的又來老的?
吳嶺微微瞇著眼,“段曉棠和白家是何關系?”
范成明絞盡腦汁,“他不是梁國公女兒入股的酒樓里的廚子么?”論關系十萬八千里。
酒樓是真酒樓,廚子也是真廚子,到底哪里出了問題?
段曉棠昨夜的行為若非有天大的把柄,就是他不信有人能施以援手,只能狗急跳墻。
但今天白雋本人親自來了。
兵來將擋水來土掩,吳嶺可以不給白家小兒女面子,但白雋的面子不得不給。
“請梁國公進來。”
“我近日新得了一壇好酒,想著王爺亦是好酒之人,特意送來給你品鑒一二。”白雋入座寒暄。
吳嶺年長一輩,說話沒那么多顧忌,“你不是也好酒?”
白雋近來套話說的熟練,“我剛從終南山聽人講道回來,惜福養身求功德,酒不能多喝。放在我這只是浪費,美酒配英雄,正該是王爺你喝。”
白雋自從外放回來一改往日作風,據說是在外地遇見一個得道的道士,沉迷道家學說。
剛從終南山回來,就跑來要人,看來真的很急。
兩人你來我往應酬寒暄數個來回,白雋方才露出真意,“我聽說,昨日春風得意樓的廚子沖撞你的部將,還請王爺看在我的面上,高抬貴手饒了他吧。”
終于到了戲肉,吳嶺不動聲色地挺直腰背,“一個廚子哪值得你親自來?”
“幾十年的交情不是外人,王爺,我也不瞞你。”白雋故意吐出內情,加深聯系,“春風得意樓其實是我家三娘的私房,早先一筆爛帳,她在外頭不敢認,只能說入了股。”
女子私房本就隱私,但白雋的話無疑表明春風得意樓歸白秀然所有,換之,段曉棠是白秀然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