盧照:“已經開席啦?”
白湛:“烤點東西墊墊肚子,想吃什么?”
盧照看著周邊的肉串菜串,好多樣子都沒見過,“肉就行。”挑看的順眼擺在烤架上。
搶過白湛手里的蒲扇,一把扇起來,烤架底下的木炭雖瞬間燃起一片紅色,“我在遼東打獵烤肉是一絕。”
吃過的人都夸,不過他少有替人烤,一般只偶爾給他父親烤肉表表孝心。
小火一扇,小刷一刷,架勢看起來的確有幾分唬人。
盧照過去烤肉主要依靠火候和鹽,用這么多調料的“富裕”日子倒是少有。
蘸取調料的手法和白湛沒什么不同,直到他的手伸向了“罪惡”的辣椒。
肉烤好了,盧照散給眾人。
白湛等人只拿在手上,等著其他人先嘗,暗暗期待他們辣到失態的模樣。
葛寅拿了一串嘗了嘗,“味道不錯。”
白湛:“葛大哥,你不覺得有哪里不一樣?”
葛寅反應過來,“有點辣味,不過滋味剛剛好。”
徐昭然跟著嘗了嘗手中的烤串,辣度比剛才烤的稍低一些,看得出手藝確實比白湛好的多。
秦景葛寅杜喬等人吃肉串都沒有自己等人剛才辣到跳腳的模樣,是不是齊地人都比較能吃辣?
盧照隨口咬了一串肉,脆爽而有韌性,舌頭確認,是沒吃過的肉。“這是什么肉?”
白湛看一眼竹簽上剩余的肉片,“郡肝,鴨的胃。”
盧照的食譜可比白湛寬廣得多,半點沒有內臟下水不吃的忌諱。唯有一個疑問,“段郎君這是宰了多少只鴨子招待我們?”
盧照以前聽說過有高門大戶人家酷愛吃雞舌,指尖大小,湊出一盤要殺幾百只雞。
野鴨子見過也吃過,里頭內臟加起來不到拳頭大,這么多郡肝得殺多少鴨子才能湊出來?
白湛:“春風得意樓一日殺多少鴨子?”名聲都快沖出長安,傳到洛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