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明月:“你知道我在說什么嗎?”
秦景搖頭,“不知道。”
祝明月微微嘆一口氣,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“慢慢想,”秦景拍拍欄桿,放松心神,“照你的性子,若是不想清楚不去做,只怕會時時刻刻掛在心上,抓心撓肝。”
祝明月撇過頭,忍不住笑出來,“我才不會抓心撓肝呢。”多壞形象。
“你們在聊什么?”杜喬方便回來經過,見兩人站在露臺說話,過來打個招呼。
“閑聊,”祝明月轉過身靠在欄桿上,“科舉頭名,什么時候有時間,一起吃飯,給你慶祝下。”
杜喬抬眼望望樓上,“今天不是么?”
“朋友私底下慶祝,”祝明月抿唇微笑,“從家鄉帶來的種子成熟了一批,曉棠想弄點新東西,借你的名頭,請大家吃一頓。”
杜喬眼睛一亮,“是……”紅薯么?
祝明月:“不是,其他東西。”
杜喬估算著時間,要去吏部領取文書、答謝友人……“三天后,可以么?”
祝明月轉頭問秦景,“有時間么?”
秦景點頭,“可以。”
祝明月合掌道:“到時帶人帶嘴來就行,記得和上頭的白湛孫無咎說一聲。”
杜喬站在露臺之上,遙望鱗次櫛比的屋舍,嘴角露出一抹笑容,意氣風發,“今日我方才懂得,何謂春風得意馬蹄疾,一日觀盡長安花。”
此時科舉草創頗有幾分寒酸,場面哪能比得上后頭,卻已經足夠讓普通寒門士子心神顫動了。
祝明月:“以后會更風光的。”說的是人也是事。
祝明月下樓,杜喬和秦景一起上樓,背道而行。
天氣轉暖,杜喬卻覺得有些陰冷,攏了攏衣裳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