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湛徐昭然實在想不通女子學藝,如何需要到動用孫無咎這個自幼研學律法的人出手的地步。
林婉婉提著食盒推門而入,“你們來了?”
白湛站起來,“你收徒弟啦?”
“是呀!”林婉婉眼睛微微瞇起,豎起兩根手指,“兩個呦。”
食盒往長桌上一放,“曉棠,今天做什么?”
段曉棠站在烤爐邊上遠遠應著,“還沒烤好。”
林婉婉繞到白秀然背后,“怎么樣,喜歡哪些顏色?”
白秀然都是照順序畫的,在白紙上指出幾處線條。
林婉婉按照順序從盒子中拿起一個罐子,查看罐底的編號,不知道這算不算最早的色號。
“這個顏色還有大罐的,待會我去醫館給你拿。不過另一個沒有了,原料只夠做幾個小樣。”
白秀然:“原料不夠么?”
林婉婉搖搖頭,“世上沒有一模一樣的花朵,純手工制作很難復刻同樣的顏色。差之毫厘謬以千里。”
白秀然:“用這么一小罐試著玩就夠了。”
白湛再過來湊熱鬧,指著最末的一處,“我覺得這個最好看。”
林婉婉彷佛背后被人猛擊一掌,挺直身體,拿起試色的白紙舉到徐昭然眼前,做個實驗,“徐郎君,不好意思問個問題,這么多顏色,你覺得哪個最好看?”
關鍵時刻徐昭然和白湛心有靈犀,同樣指著最后一處,“這個。”
女子胭脂本就私密,徐昭然并不想過多了解,但問到眼前當然要給出一個答案。
段曉棠端著幾個碗碟過來,只看到林婉婉胸膛不住起伏,“怎么啦?”
“我現在終于相信男人眼睛都是瞎的這句話了。”林婉婉指著白紙義憤填膺,“十幾種顏色他兩不約而同選擇死亡芭比粉。”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