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曉棠:“只要念頭通達,誰能拿你怎么樣?”只要想得開,就沒有什么能打垮你。
李君璞的職務緊要,對標縣區公安局長,但這里是長安,單以紈绔們剛剛的表現,就算他支棱起來,也不可能讓風氣一新。
躺平就躺平吧。
盧照聽得這些論,耳目一新,不由好奇,“段郎君,為何有這些念頭?”
社畜的生活總是沉重的,“每天酉時下班時,突然冒出一件新任務,第二天一早就要,不得不加班熬夜做。”
“凌晨把你從床上吵醒,芝麻點的事,還必須有回應。”
“說你寫的文書不行,一直改到第六版,最后說我覺得第一版不錯。”
“入職第一天,說年輕人要有夢想,不能只看錢。做到最后做得好功勞全是他的,干的壞責任全是我的。拿著賣白菜的錢操著賣毒藥的心。”
……
一字一句都是段曉棠的血淚,孫安世心有戚戚,都不敢想如果自己這么對待秦景會是什么結果。“你后頭怎么對待你上司的?”
殺了?
段曉棠聳聳肩,“我那時候做夢都想遇見一座古墓,上頭寫著“開棺即死”,把他的名帖塞進去。”
盧照倒吸一口涼氣,“厲鬼索命?”
段曉棠:“想想而已。”
“你不讓我睡覺,那你也別想睡。讓我熬夜干活是吧,隔一炷香請示一次,別想在床上躺的舒服。”
感謝長安的宵禁制度和不發達的通訊條件,再也沒人能讓我半夜起來干活,除非和老板住在一起。
“我覺得我的文書寫的很好,既然只會挑刺提意見而沒有解決辦法。那么我每次交上去的東西也只會改一個標題。”
“我出來做事,不談錢還談什么,腦子傻么。成天只會畫餅,錢沒給夠,只有一個結果――老子不干了。”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