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大夫見朱淑順空手回家,隨口問道:“書不帶回來?”
“爺爺,”朱淑順行禮,“師父說點燈熬蠟看書費眼睛,不利將來。”實際上帶回來家里也不會專門點燈讓她看書,于是和謝靜徽都將新書留在醫館,休沐再說。
朱大夫細細問了一天的進度,和謝大夫得出同一個結論。唯一的隱憂的是林婉婉進度拉的太快,頗有些還沒學會走便要開始跑的模樣。
常規的學醫流程師父先考察徒弟品性,短則數月長則數年。合格后跟著師父上山采藥辨認藥材。若是坐館大夫有藥柜的,徒弟便要在這里做藥童抓藥熟悉藥性,同時背誦醫書,這個過程一般是五到十年。
接下來才能在師父身邊跟診,抄寫醫案端茶倒水,又是數年光陰。
不過之前朱大夫已經有心理準備,林婉婉和其他醫者全然不同,學醫五年能獨立接診病人,但若讓她辨認藥材,連一個普通的藥童都比不過。
在高端醫學部分優勢明顯,但論基本功幾乎一敗涂地。
林婉婉炮制三七藥材時說家鄉醫藥分開,朱大夫便知道她之所以有如此進度便是因為拋棄前頭的積累,最開始學的就是診療。將女徒的學制定在五年也是如此原因。
朱大夫:“醫理聽你師父的,藥材方面不懂的可以問我。”既然要教孫子,一只羊是趕,兩只羊也是放。
林婉婉投入轟轟烈烈的教徒大業,段曉棠繼續在春風得意樓的廚房發光發熱。
經過將近兩個月的教導,幾個大師傅基本可以在各自領域獨當一面。再過不久就能功成身退,至于“退”到哪里還沒考慮好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