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如孫安世和燕國公幼子盧照動手輕易翻過篇,就因為在規則之內,苦主孫安世技不如人沒法追究。
水徹底渾了,哪怕彼此動手傷上一二個,也好過將勸架人攪進去。現在一個都跑不了。
“動手的人是誰?”
“一個新進長安的四品官員子弟,跟著宋子業來的。”這是在地方上作威作福慣了,乍入長安不知道敬畏兩個字怎么寫。以衙差的淺薄認識,他家親長的四品官職保不住。
李君璞一邊往外走一邊繼續問情況,“袁昊嘉怎么樣?”
衙差:“聽說能不能活下來都是問題,現場血呼啦啦的。”
李君璞心想袁昊嘉活下來還好,若是死了,在場的尤其是鬧事的兩幫人都得脫一層皮。
趕到后立刻封控現場,防止人員進出。不多時頂頭上司萬年縣令趕到,再過不久上司衙門京兆府大理寺都派人來,這個案子通天了。
在長達一年的互相折磨里,李君璞罕見的和上司達成默契,把捅人的災禍頭子甩出去,等京兆府的人一來,立刻表明萬年縣位卑職薄擔不起,還得京兆府嚴加查問。
李君璞連傷人者的姓名來歷都沒問,已經不重要了。這一遭下來想必京兆府法曹才是最頭疼的人。
現在只需要嚴加看管在場人等,不必溫和也不必苛待。
大部分都是熟臉,怎么是你,怎么又是你,怎么老是你。說的就是李君璞和這幫紈绔子弟見面的尷尬場景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