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大頭的酒樓食肆看不上,客人來吃飯難道是想憶苦思甜么。買菜的散戶又多是中上人家,頂多一次買上幾斤充作奴仆伙食,還不能買多,怕擔心人家議論主家不慈。
八個女工倒是介紹過一些人來買,多是和她們差不多家境的人。但豆坊不會賒欠,他們一次性拿不出多少現錢,只能買上幾斤應應急。
現在戚蘭娘和趙瓔珞每天守著將近一百斤的豆渣發愁,直到一個自稱許二郎的人找上門來,愿意包下每天剩余的豆渣。
看在人家是上門幫自己解決難題的份上,戚蘭娘同樣退一步給優惠價,十文錢十七斤豆渣或者兩斗豆子換三十五斤。
糧食貴但錢更貴,許二郎自然是選擇后者。這也幫戚蘭娘省一點事,現在每天豆子的消耗量驚人,去糧店買麻煩不說,碰上價格波動更是不知如何是好。
幸好現在作坊的屋舍建好,讓她們能夠在價格低時少量囤貨。
許二郎當即回家推車帶著四斗豆子來,順便把七十斤豆渣推走。
從許二郎的行,戚蘭娘就知道他不是自家吃用的。賺錢的法子無非是將豆渣運到稍遠一些的坊市,從中賺取些差價。若是定價公允,七十斤豆渣可以多賺將近一斗豆子。
可這是一個辛苦活,許二郎一個人肯定做不下來,偏遠些的坊市治安相對較差,還要帶一二個同伴,分潤下來并不算多。
直到幾日后一個女工偷偷透露消息,許二郎是馮娘子的遠房表兄,和一起賣豆渣的是馮娘子的丈夫。
戚蘭娘和趙瓔珞私底下一商量,只當這事不存在,許二郎的存在的確幫她們解決了一個難題。
只是隨著業務增加,門市只靠戚蘭娘和趙瓔珞支應顯然是行不通的,林婉婉還要顧著醫館,只能搭把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