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不是龍骨,是甲骨,承載著商的瑰麗與輝煌。
林婉婉相信祝明月在逐利而行的畫皮底下是有一顆文青心的。
徐昭然旁觀者清,試探道:“這是一種文字?”是何時何地的文字,竟從未見過,難道是先秦時代其他諸國的文字?
祝明月不賣關子,“這是商朝文字。”
倉頡造字,天雨粟,鬼夜哭。無人能得知最早的文字是何模樣,它再一次出現在信史中是秦始皇書同文,統六國文字為小篆,至漢時隸書到如今。
先秦的列國文字為何,諸多士族之家中收藏的青銅器或有銘刻,可這是在先秦列國,在東西周之前的更遙遠的商呢?
周議定禮制,如今中原大地的人倫禮儀皆從此而來。從倉頡造字到周之前這段蒙昧時光有文字么,當然有。
可是卻從未有人發現過。
難怪之前祝明月說商朝人殉,她對商王朝十分了解。
杜喬發現更多的東西,祝明月等人的家鄉有迥異的風俗、健全的法律,絕不是一個如《桃花源記》中形容的簡簡單單避禍谷地,那是一個獨立的國家。廣袤、遼闊、寬容、自信……從三個子民身上看到她們的母國。
但商朝文字一出,讓杜喬將種種顧慮全然拋卻,他是追逐前程的紅塵客,可也是一個文人,而祝明月她們的的確確是華夏苗裔。
杜喬難以置信,“這也是看閑書看來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