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安城中兩個縣衙,萬年長安,真真是位不高權不重,受上上下下的夾板氣,今天在平康坊還和萬年縣一個冷面縣尉打過交道。
但這樣職位有一個好處,消息靈通。
孫安世揉了揉眉心,“怎么全安排在江南呢?”就算陛下愛重江南,自家老爹是陛下心腹,也不能可著一只羊薅呀。
秦景糾結半刻,“選秀消息剛傳出時,河間王進宮了。”
孫安世認真打量秦景,“這個消息秦將軍你怎么知道的?”河間王的行蹤自己都不敢輕易打探。如果消息為真,是陛下真的愛重江南還是河間王禍水東引?
同為武將,孫家是皇帝心腹,河間是宗室在軍中的代表,兩家可不是一個山頭陣營的。
秦景:“朋友的朋友在宮中任職,碰巧瞧見了。”
孫安世:“內官么?”
“不是。”秦景不知徐昭然具體職務,但肯定不是內官。
孫安世不再細問,這兩個消息都不是尋常人能知道,秦景在長安的朋友圈子他也不想打聽太仔細壞了交情。
對方報信,孫安世亦推心置腹,“陛下有意讓父親移駐東萊。”江南雖好,但奇樹嶺之后無仗可打,不似東萊隔海與高句麗相望。
東萊與齊州不遠,秦景自然是期待移防,“選秀怎么辦?”祝明月她們的倉惶他知道,江南的女子又該怎么辦?
孫安世:“看哪封圣旨先到,父親與江南總有幾分香火情,大約是首選衣食無著的女子充入。”可這樣的女子容貌粗陋,最終還是要擇良家美人充門面,人數還不能少了。
以上都是后話。
撥云見日禍患遠離,林婉婉松一口氣,有心思關心其他,“短短幾日不見,李二哥憔悴許多,看來最近霉運當頭。”
段曉棠:“你什么時候會看相了。”
“自從知道卜者比醫者賺的多后,我是精研相術,就等著一飛沖天一夜暴富呢。”林婉婉胡扯,李君璞若是事事順利,也不會是那副霉相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