右手在耳邊揮舞作風扇狀,“夸張、比喻,一種修辭手法。”默默在心里做了一個嘴上拉鏈的動作。
段曉棠摩挲著杯沿,尷尬的補充,“就是這樣,真的是在開玩笑。”
杜喬遲疑,“你們的玩笑,有些嚇人。”早知兩地風俗迥異,也不該將這些風化問題掛在嘴上。
林婉婉點點頭,虛心接受,“對對對,是我們禮崩樂壞。”
白秀然:“不至于說的這么重吧。”
杜喬辯解,“我說的不是這件事。”
祝明月解釋,“商禮、周禮乃至如今的禮,都是禮,但內涵截然不同。你們覺得天大的冒犯在我們看來微不足道,我們司空見慣的對你們而或許有傷風化。因為遵守的道德倫理不是同一套。”
祝明月將明確的“大吳”替換成模糊的“你們”,掩蓋來歷。
趙瓔珞自開蒙起便只聽說過禮自周始,“商有禮儀?”
祝明月:“商朝祭祀要人殉,現在可以么?”
戚蘭娘弱弱道:“可我不覺得我們相處時有什么問題呀!”
“因為人性相通,將心比心,”林婉婉舉一個最簡單的例子,“還記得曉棠是怎么稱呼她父親的嗎?叫老段,放在長安上綱上線能給她搞個忤逆大不孝。采訪一下祝總,你聽到這個稱呼第一反應是什么?”
祝明月:“他兩感情一定很好。”
林婉婉兩手一攤,面向眾人,“你看,這就是差別。”
白湛不敢想象稱呼父親老白會是什么結果,大概祠堂跪斷腿。不只不能叫老白,連名字說話書寫都要避諱著。
杜喬疑惑,“那你們真正忌諱什么,不能百無禁忌吧。”
段曉棠能說什么,我們這兩個月來為了生存不斷磨平棱角,連真正的憤怒都不敢宣之于口。什么是禁忌,太多太多。“道德和法律,其他的,求同存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