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曉棠醒過神來,“正常開業?”
祝明月烘紙的手一頓,“緩幾天。”
林婉婉:“不是算好日子了么?”
祝明月無所謂:“再花錢找那瞎子改句話的事。”待緩過這一陣風波再說。
都說商人迷信,但祝明月表現得似乎特別理性。春風得意樓非要算個良辰吉日無非是尊重傳統,合伙人和酒樓上上下下的掌柜小二信。換做全權屬于自己的作坊和醫館開業手續就簡便得多了。
杜喬:“你們留在長安?”
戚蘭娘趙瓔珞心中一緊,如果祝明月她們走的話,自己該何去何從?家鄉無處存身,好不容易在長安安頓下來,又要開始漂泊么。
杜喬本身就是從地方上來的,轉眼便想通其中關節,地方士族官員的做派如何不知。不待幾人開口,只說著:“長安果然是最適合你們的地方,如果有條件,也可以去東都洛陽看看。”
林婉婉琢磨著季節,“現在正好是牡丹的花期。”
牡丹,人間富貴花,生長在繁華錦繡地,比之三人如溫室嬌養的花朵,真丟到荒野上,說不定只剩枯枝敗葉。
祝明月:“花市有牡丹賣,買一盆?”
林婉婉:“一盆有什么意思,要看我去洛陽看群芳爭艷。”過一會兒,“以前看人做過絨花的牡丹,以假亂真,你們會么?”問的是祝明月和段曉棠。
葛寅沒想過她們的話題轉變的這么快,絨花牡丹是什么東西?
段曉棠:“你看我像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