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為了瓔珞的事來的。”兩人走到僻靜處,段曉棠道明來意。
這種是非最難斷的清楚明白,杜喬以為她們有好辦法,“如何處置?”
段曉棠:“我們咨詢過長安本地專業人士意見,先求脫身。”
脫身,可見把褚家當做龍潭虎穴,杜喬沒有異議。
“你知道姓褚的那根高枝是何方神圣么?”段曉棠問道,摸清第三方底細。
“符辰良,朝散郎,從七品上文散官。”杜喬介紹不是高枝小娘子而是她的父親。
復雜的官職讓段曉棠一頭霧水,“位不高,權重么?”
“虛職沒有實權。”杜喬道破其中關節,他近來也打聽過許多消息,“符家據說是前秦皇族后人,如今族中官位最高者絳州長史,從五品上。”
段曉棠好一會才想起前秦是哪個,不就是淝水之戰的苻堅么。前前前朝的割據政權,似乎在今朝混得不怎么樣。
長安城軟飯界競爭激烈,為了丁點的靠山,褚生做的多難看。還是杜喬人間清醒,長安的岳丈不好找,不如打磨自身,靠真本事上位。
杜喬帶著段曉棠“藏頭露尾”走到褚家附近。
段曉棠:“杜先生,不用那么猥瑣,大方一點,我們只是單純路過。”
杜喬平生頭一次被人說“猥瑣”,氣不打一處來,我這樣是為了誰?
段曉棠:“想象一下,我們是過路的學子,你呢正在思考一句詩的出處,作為同伴的我愚鈍想不出來。于是我們站在路邊討論起來,位置恰好在褚家斜對面而已。”
段曉棠連具體情景都描畫好了,杜喬依樣照做,心理壓力頓時下去。
兩人中間隔著兩步遠,正好符合學子間交際的距離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