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明月:“不是什么緊急的事。”
白湛:“我沒想到你們會把這里盤下來,以前這家酒樓……”
祝明月:“這家酒樓怎么樣?”
白湛搖搖頭,“不怎么樣。”
白雋的私房錢藏得夠隱蔽的,兒子女兒都不知道。祝明月笑道:“不然我也沒法撿漏呀。”
寒暄已過,祝明月說起正事,“我有一個朋友,自幼定親。剛及笄父母雙亡親族俱喪,家鄉無法存身,千里來長安投奔未婚夫家。豈料卻遭人掃地出門,說兩家一年前已經退親。”
若在現代用“我有一個朋友”的說辭鐵定被默認是本人,但大吳可不通這般隱晦的說法,何況退婚被欺辱的事輪不到祝明月身上。
地獄十八層,她會把人送到十九層去。
孫無咎隱晦地猜到祝明月打算為這小娘子主持公道:“那小娘子家鄉何處,父母何時去世的?”
祝明月遲疑好一會,“我只知道她家在河北。”大吳的河北不是省,而是地理概念,最遠能到東北。
孫無咎循循善誘,“小娘子多大年紀?”
祝明月迅速回答:“十六,但不知道周歲還是實歲。”
孫無咎成竹在胸,“就算未婚夫家嫌棄她命硬,這個謊也非常拙劣。若嚴格按照一年時間來算,假定小娘子家鄉取中間在涿州,夫家的使者從長安出發,一般人腳程需要三月。小娘子腳程更慢,且熱孝三月期間無法遠行。”
此時春日剛翻過年,去年元月算一年,十二月也算一年。
孫無咎眸色幽深,“如果一切剛剛好,禽獸也不會在熱孝期間上門退親呀!”敗在太年輕,人情世故不通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