丘才遠遠見杜喬回來,手上提著兩個包裹,疾步過去,“怎么出去一趟連衣裳都換了?”聯想到一些不太好的情景。
杜喬身上穿的是段曉棠買的新衣,他穿過段曉棠必然不會再穿的。索性穿著新衣回來,舊衣裝在包裹里帶回來,“不小心落水里,在朋友家換了衣裳回來。”
提到“朋友”丘才就知道必然是勝業坊那家朋友,眼睛往另一個小包裹看,“這次又帶了什么好吃的回來?”
“去我屋里。”
丘才嘴里剛吃完一塊五香豆干,手上忙不迭再拿一塊,“你這朋友手藝真是,”斟酌良久,“家里開食肆的吧。”
杜喬:“聽說近來剛在東市盤下一家酒樓,預備開業。”
丘才好歹白吃了這么久,自然承情。“東市的酒樓可不便宜,等開業我們去恭賀一番。”
杜喬聞一愣,春風得意樓,從名字看至少兩層,又在東市。她們手上只有武功換來的一千貫,哪來那么大本錢盤下酒樓,必然有內情。
哪怕祝明月激進些,以段曉棠和林婉婉的保守也不會支持,除非覺得十分安全。
段曉棠將馬車趕出來,“瓔珞,我和蘭娘陪你去把行李拿回來。”趙瓔珞早先住在客舍。
戚蘭娘和趙瓔珞坐在車廂里,段曉棠在外面趕著車,“你倆最近抽點時間把騎馬駕車學會,以后去哪里都方便。”
戚蘭娘在廚房里對趙瓔珞說祝明月她們都是極好的人之類的話,都比不上這一句。
客舍掌柜見趙瓔珞跟著一位郎君進來,以為她終于還是被長安的富貴迷了眼。
段曉棠看出他眼中的探究,主動說道:“我是她表哥,今年日帶妹妹來接她回家,多謝掌柜多日來的照顧了。”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