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斷把自己的私房撤下來,吩咐心腹,“讓三娘來一趟,別驚動其他人。”
白秀然進門行禮,“父親,喚女兒來何事?”
白雋坐在榻上,臉上期待又忐忑,打發走屋內侍奉的奴仆,對著她招招手。“三娘,坐過來些!”
白秀然坐在榻邊,白雋虛虛撫著她的頭發,“一轉眼長這么大了,都快出嫁了!”
白秀然卻不覺得高興,低聲問:“徐家訂日子了?”
“大約是秋天,”白雋的眼看向半空,“你母親若是看到該有多高興!”
白秀然想到自己只能在家待半年,卻又不能任性的說我不想嫁。這樁婚事不是她和徐大郎兩個人的事。
白雋猜到女兒心事,“徐大郎是為父精挑細選的,相貌人品前程都不差。”
他自己貪玩樂好享受,平日也愛和同樣的朋友玩。但挑女婿的標準得比照年輕時的自己來,打著燈籠把長安城內家世年紀相當的兒郎們看了個遍。凡是在自己狐朋狗友嘴里出現過的人第一關就被刷下來。
徐大郎當得起年輕俊彥四個字,比當年的自己只差一點點。
“初嫁過去先裝裝樣子,生下長子把位置坐穩了,有娘家撐腰,想做什么就做什么,徐家不敢把你怎么樣。”
白雋自然不是鼓勵女兒發展其余愛好,而是深知白秀然愛武事,在娘家不顯,到了婆家難免會被說幾句。
世人大多如此,盼望兒媳婦溫良恭儉讓,又希望女兒過得肆意暢快。
“你后頭多花些時間,跟你嫂子學學。她是五姓七望出來的,最受世人吹捧。”
喪母長女,本就差了一籌。這時候就得指望滎陽鄭氏出身的長嫂拉拔一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