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龔家所在的升平坊,指使奴仆將馬匹尋間客店補充清水糧草,幾人步行到一條小巷待命。
段曉棠從袖子里掏出假胡子粘上,“看看,貼歪了嗎?”
林婉婉左看右看,伸手將邊角撫平,“好了。”
其余人等齊齊驚住,我們不是一陣拳打腳踢完事,怎么連假胡子都準備上了?
葛寅隱隱有預感,“妹子,你們是要干大事呀!”
林婉婉咬牙道:“呵,以為欺負人就這么完事?天道好輪回,蒼天饒過誰。”
段曉棠說道:“我去把人引出來,你們留在這里把臉遮好。”
祝明月林婉婉急忙拿出面巾綁在腦后,看其他人臉上光禿禿的,“沒有面巾,用手絹。”好在此時手絹不似以后只巴掌大,因為日用做的都偏大。
段曉棠走到龔宅外,使了幾文錢請幫閑以龔波某個狐朋狗友的名義約人到錢記酒樓一聚,現在他們守著的這條的小巷就是去酒樓的近道。外人不熟悉路徑不敢走,龔波肯定會走。
“曉棠,不是不常出門么?”白湛問道,昨日事發,能打聽出來簡單背景已是了不得,怎么連龔家周圍的地形都踩清楚。
“她只是白天不常出門而已,天不亮出門跑步,每天不同路線跑二十里,長安城多大,早摸清楚了。”林婉婉解釋。
長安城內的道路可比城外的官道好多了,不必擔心崴腳。每天帶不同坊市的特色早餐回來,等段曉棠回家,她倆也差不多也到起床的時候。
等體能恢復,說不定還要綁著沙袋跑。
白秀然想起曾經未能完工的半幅炭畫圖,只怕此時已經在段曉棠心里完工了。
“二十里,每天。”葛寅咂舌,“我一直以為曉棠身子文弱。”比之普通男子,段曉棠身量雖高,卻太單薄了些。換他和秦景來,二十里未必不能堅持下來,但日復一日就難以做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