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大夫記得林婉婉自我介紹過學醫五年,“之前在做甚?”數不清的老師們都教了些什么,誤人子弟。
“讀書,”林婉婉誤會朱大夫的意思,“正經讀書十二年,又學五年醫學,總共加起來十七年。”
《女戒》七篇顯然不需要用十二年來讀,那么林婉婉讀的是什么書?以朱大夫淺薄的了解大約只有一種,士大夫讀的書才需要這么長時間來學。
士大夫和大夫只差一個字,地位天壤之別。
原以為是以醫書啟蒙,誰知是棄文從醫。
又一個問題浮上心頭,朱大夫:“你如今年歲幾何?”
朱大夫是尊長,林婉婉不可能打哈哈說是永遠十八的小仙女。即使是十八歲,在長安也屬于“老姑娘”了。
林婉婉:“二十多。”具體多多少,閉口不。
這倒叫朱大夫意外,看林婉婉相貌稚嫩性情天真,以為只有十來歲。
其實她的臉型偏童稚,五官早就長開。或許自幼周圍環境好,沒經過摧折,所以性情天真。
朱大夫有一些年長人的通病,“沒成親呀?”
林婉婉:“老家流行晚婚,三十歲前頭婚都算早婚。”
朱大夫以為的晚婚――十八歲以后。
林婉婉以為的早婚――三十歲以前。
朱大夫得出結論,“你家鄉應該都是長壽之人。”
早婚帶來最直接的結果就是早育,醫者遠比其他職業懂保養,朱大夫對其中不利隱約有認識。
可世情如此,壽命擺在那里,不得不提前謀算延續香火。
在壽命充足的前提下,才有晚婚的任性。
林婉婉:“您真是火眼金睛,第一個猜出我家鄉人長壽。”不是全然恭維,第一次聽見有人將婚姻和壽命聯系在一起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