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間內,一位白衣男子愣了一下,隨即他虛空一握,動用靈力將那弟子給一把拽了過來。
“你說魏書桓死了?”他厲聲問道。
“是……是。”雜役弟子被抓在半空,顫顫巍巍地開口,聲音滿是恐懼,凄聲道:“今天弟子前去祖祠內清掃,發覺二師兄的靈牌,已經破碎數日了!而且……”
“而且什么?”
“不只是二師兄的靈牌碎了,還有其他師兄。”雜役弟子頓了頓,面帶恐懼,聲音帶上了哭腔,開口道:“包括喬青宣師兄在內,一共十六位師兄的靈牌……全都碎了!”
“你說什么!”趙泓寅大驚。
仙尊宮一次性死了十七個弟子,其中一位還是合體期弟子。
這在仙尊宮創立以來,除卻無垠大陸內的大戰,還從未有過這般凄慘的戰績。
要知道這幾位弟子都是明羅峰的內門,單個弟子放出去都是能在無垠大陸開山立派的存在。
如今都死了?
震驚,又讓他難以置信。
“你先下去。”趙泓寅放開這雜役弟子,坐在椅子上扶額思考。
“弟子告退。”雜役弟子鄭重行了一禮,隨即落荒而逃。
這些事情,他這位雜役弟子知曉已經是太過了,萬不可再詢問其他。
趙泓寅疑惑,隨即千里傳音了一位正在修行的弟子,讓他過來。
明羅峰六弟子張小峰,正疑惑無比地來到了趙泓寅的山峰當中。
“弟子張小峰,拜見師兄。”
“不必多禮。”趙泓寅擺了擺手,開門見山地問道:“師弟你素來和二師弟交好。你可知曉魏書桓去往何處?”
“二師兄?”張小峰一愣,思索一番后,搖了搖頭,說道:“到時不知實情。二師兄雖說與我交好,只是最近些情況,我實在不清楚,貌似二師兄他有要事要忙,和喬師弟出門已久了。”
張小峰說完,看到趙泓寅情況不大對勁,便是問道:“大師兄,莫非二師兄出了什么變故?”
“他死了。”
“啊?”張小峰一愣,僵在原地。好久,他才喃喃道:“在宗門外被人殺了?那,喬師弟他們……”
“沒錯!他魏書桓帶著我明羅峰十六位化神期弟子,全部死在了外面!”趙泓寅怒道:“我明羅峰何曾有這般奇恥大辱?”
“可是,誰敢襲擊我仙尊宮弟子?甚至一位活口都未曾留下!”張小峰問:“大師兄,二師兄他可曾留下傳信玉簡?”
“沒有。”趙泓寅嘆了口氣,緩緩道:“若是他有機會傳遞玉簡,何曾數日之后才被打掃祖祠的雜役弟子發現?”
張小峰震驚了。
仙尊宮合體期修士,被人打到連往宗門傳信都來不及?那十六位弟子也都是化神修為,也都一塊被殺了?
難道這些弟子惹了一位渡劫期的存在,被直接一下轟殺給秒了?
“不管怎么說,還是得查清事態真相!”張小峰緩緩道。
“是該這么做。”趙泓寅點了點頭,說道:“仙尊宮的弟子就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外面,必須查清!讓那背后之人付出代價!”
“來人!”趙泓寅喊道。
不多時候,一位身著白袍,面目冷漠的弟子走了進來。
“不知大師兄有何吩咐?”
“你,帶著明羅峰的幾位探查弟子,前去調查魏書桓的死因!”趙泓寅吩咐道。
死因?魏書桓死了?
這位白衣弟子愣了一下,隨即沒有任何猶豫點了點頭。
“那大師兄可有關二師兄的消息?”白衣弟子問道。
“沒有,靠你自己去查。”
“……?”白衣弟子眉頭一挑,卻也只能緩緩道:“弟子知曉了。”
……
飛舟平穩地穿行于云海之上,舟身銘刻的陣法隔絕了高空的罡風,只留下輕微的嗡鳴。
結界內,萬籟俱寂。
李寒舟盤膝而坐,神色古井無波。他一揮手,兩個儲物袋懸浮于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