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跟異種人打一架,夏暖也是期待的。
當下是試探他們兇悍程度的最好機會。
他們有光明正大在這里行走的身份,不需要隱藏自己與他們的不同。
齊先生迫切的想要招攬他們,那必然不會在打架斗毆這種小事上計較。
哪怕是鬧出了命案,以異種人無心無情的樣子來看,他們應該也不會考慮什么打狗也需要看主人這種面子工程問題,更不會有什么同族情誼。
權衡利弊之下,一個巡邏的隊長,就算是殺了也沒有關系。
“不需要你看在誰的份上,我要做的事情我自己能承擔,要打你就來,說那么多廢話。”
夏暖脫掉了身上的長袖,路途線條優美且健壯的手臂,常年都有鍛煉的習慣,她身體的肌肉非常發達,穿著寬大的衣服,看不出來什么,脫了衣服才能感嘆其美妙。
袖子被扯斷,夏暖將扯斷的布條纏在刀柄上,對異種人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懈怠。
冬天穿的衣服厚,那個時候打架其實大大,壓制了她的靈活性,有些時候只能靠力量取勝。
然而女性天生力量薄弱,就算是再怎么進化,同等條件下,也依舊沒有辦法比男性更加強大。
從技巧上取勝,才是明智之舉。
“你既然這么說的話,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。”
巡邏隊長露出了嗜血而又殘暴的笑容,之前勉強維持的嚴肅,已然消失不見。
渾身的暴力因子都在躁動,叫囂著要將夏暖撕成碎塊,品嘗她的血肉。
巡邏隊長沖了過來,他甚至都沒有用任何熱武器,僅僅只是用一把匕首,就要硬扛夏暖的長刀。
夏暖也不會因為對方用的是匕首,就手下留情覺得自己占了便宜。
飛身旋轉,正面迎了上去,刀鋒劃破空氣,伴隨著破空聲,直直的砍下了巡邏隊長的手臂。
因為角度和方向問題,夏暖只能砍到對方的左邊。
然而意料之中的躲閃并沒有發生,巡邏隊長就這樣迎面撞了過來,以失去一條手臂的代價,照著夏暖的肚子劃了一刀。
身上傳來疼痛,夏暖皺著眉頭,向后退了幾步。
只是劃破了一層皮肉,倒不算大問題。
對方竟然絲毫沒有閃躲,大大出乎了她的力量,傷敵一百,自損八萬二,這種打法她也是第一次應對。
然而接下來夏暖就知道為什么,巡邏隊長會這樣做了。
只見巡邏隊長剛剛被砍斷的手臂,被他給拿了起來,整齊的對準了自己的傷口,緊接著那原本已經斷掉的手臂,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,不過片刻的功夫,手臂都接上了,并且靈活如初。
受傷對于異種人來說,是最無關緊要的事情。
這些傷口,他們不過幾秒鐘就能夠愈合。
然而用這樣的傷口去換敵人身上的傷口,對他們來說再劃算不過。
夏暖有了心理準備,用長刀開始猛攻對方,拿著匕首的右側。
劈,砍,揮…
每一刀下去都帶著揮舞起來的破空聲,同時左手也沒閑著,手里的弩箭不停的射出。
可異種人的變態程度,還是有些出乎意料。
哪怕是箭都已經插在了異種人的胸膛,這貨在愈合的時候竟然還能把箭彈出來。
異種人就像個橡皮泥一樣,平時維持著一個人的形狀,受傷的時候,稍微捏一捏就能復合。
夏暖嘗試著砍掉了對方的雙腿,手臂,刺穿了對方的心臟,劃破了他的脖子,甚至摘掉了他的腦袋。
但只要異種人,能把自己的殘肢斷臂撿回來,對準原本的位置,就能順利接上。
他們從門口打到了外面,所有人都停下了正在做的事情,觀看他們的打斗,旁邊的異種人也沒有上前,只是站在原地眼里迸發著興奮的光芒。
無論是夏暖受傷,還是他們的同族,被砍掉了手腳,他們都會變得更加興奮,這種血腥暴力的場面于他們而好像是添加了興奮劑的腎上腺素,令他們上癮不已。
來來回回已經不知道多少回合了,夏暖的體力快要見底,異種人還是完好無損,甚至體力上也沒有損失多少。
“別停下呀,咱們竟然已經開始打了,這千萬別停下來,就算你是齊先生請回來的人,也沒有用,你今天一定會死在我的刀下,我會用這把刀,把你身上的肉一片一片都彎下來,你的手臂和小腿真的好完美啊,這兩個部分會保留,當做裝飾品永遠保存,太棒了,這實在是太美妙了……”
果然是變態,說出了這番宣之后,巡邏隊長還舔了下匕首上面夏暖留下的血跡。
“惡心。”
夏暖抬起手,對著巡邏隊長打了一個響指。
她的精神力驟然被抽走了許多,與此同時,剛才還在那里桀桀桀怪笑的巡邏隊長,瞬間化為了粉塵。
“真的惡心啊。”
夏暖回過頭,用意味深長的眼神,看著那幾個剛才還在搖旗吶喊看熱鬧的異種人。
頃刻間就讓人灰飛煙滅,剩下幾個異種人,頓時變了臉色。
他們只是殘暴了一點,又不是傻子,更不能代表他們不惜命,有要干就干的勇氣,是因為他們堅信自己不會死。
除非瞬間將他們炸成渣渣。
但他們也不會允許這種情況出現,如果夏暖真的掏出了什么殺傷力大的武器,他們也會提起自己的槍。
之所以在這里看熱鬧,是因為發現夏暖一直都是在用冷兵器對陣,他們并不覺得自己的隊長會輸。
真正塵埃落定之后,他們才后知后覺的發覺自己有點太小看人了。
“是真難殺呀。”
來來回回,反反復復。
就像是超強生命力的水熊蟲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