媏如果非要夏暖形容的話,這個精神病毒,轉眼的時候更像是在人的大腦里植入了某個芯片。
芯片并不會影響大腦本身的感知,但會紊亂大腦所傳達的信息。
也就是說感染了此類病毒的人,不會失去記憶,也不會有認知錯誤,在他們的認知之中,自己依然是人類,有著人類的常識,之前的智慧,以及思考能力,他們變的只有性格,病毒似乎將他們屬于人類的人格抹除了。
留下的只有最原始的獸欲。
而這個獸欲是極其狂躁的,只有殺戮才能讓他們感受到片刻的安寧。
殺戮對他們而,似乎就是抑制心情狂躁的藥劑。
“所以我們其實也可以把他們當做人類看待,還有其他生活特性嗎?比如吃的方面,又或者行為習慣……”
夏木沉吟半晌,盡量弄懂這個病毒的原理后,才開口問道。
“他們當然有最基礎的吃喝拉撒的本能,這也是他們獲取能量的方式,至于你說的行為習慣……他們可用超聲傳播信息。”
夏暖把結晶灌輸給她的信息,無比詳細的講了出來。
兄妹倆研究了很久后,得出了一個結論。
可以用以毒攻毒的方式,對待這群偽人。
既然是病,說不定就有治愈的可能,如果非常干脆的,直接都干掉,夏暖也會覺得別扭。
最好就是先讓他們喪失行動能力,他們現在精神受到了污染,說白了就是生病,而這種病影響不到軀體,那自己這邊只要想辦法讓他們的身體生病,也就算是生擒了所有的偽人。
當他們研究好針對這些異種的對策后,負責在內環外圍盯梢的人,給了她一個意想不到的消息。
他們看到黑市的老大了。
雖然對方把自己遮蓋的很嚴實,而且看起來非常狼狽,遠不負之前意氣風發的樣子,但也還是被認了出來。
這貨原本不打眼,畢竟最近這幾天,趕著來帝都的人太多了。
之所以會引人注目,是因為他奇怪的舉動。
他是唯一一個,來到了帝都門前,卻并不愿意進去的人。
黑市老大在門口踟躕了很久,給了守門的異種一樣東西,然后就徘徊在周圍,似乎是在等待什么。
現在這貨,還在門口等著呢。
莊園里的老人都知道,夏暖跟黑市老大有仇,所以認出來后,第一時間就通知了她。
抓與不抓,動與不動,就等她一句話。
夏暖幾乎不做思考,就決定了要把人抓起來,只是動靜不能鬧太大,所以她決定親自去一趟,而帶著的人,只有張大寶。
從韓家祖墳這片出去也挺費勁的,為了不暴露行蹤,他們在后山的位置繞了一大圈,之后又走了另一條遠路,兜兜轉轉回到了主干道上。
圈子繞的,如果讓夏暖自己原路返回,估計都找不到回去的路。
小心駛的萬年船,為了保住這塊最后的‘圣土’,所有人都煞費苦心。
出去之后,近期內就不能再回來了。
所以行動的只有夏暖和張大寶兩人,出來的有五六個左右。
到了地方后夏暖一眼就認出了徘徊在門前的黑市老大。
也驚訝于對方的變化。
這個無論走到哪里都將自己,打理的一絲不茍的男人,如今竟然落魄的像個叫花子一樣。
衣服已經臟亂的不成樣子,頭發也長了許多,臉上的胡子像是從未打理過的模樣。
后背還背個大背包,背包干癟,里面估計也沒什么東西了。
“要多近的距離,你才能控制他?”
夏暖小聲問向張大寶。
強行把黑市老大帶走,恐怕會打草驚蛇,有人注意到了他們的異常,就一定會著手往下調查。
所以夏暖要讓張大寶控制他的精神,讓他自己走出來。
夜深人靜,也是所有人都昏昏欲睡之際。夏暖終于動手了。
張大寶控制了黑市老大,讓他一步步自己走出了夢被監控的范圍。
他引導著黑市老大,走到了他們所在的藏身之所,隨后就立刻放松了對他的控制。
黑市老大恍然清醒,睜開眼的看到的第一眼就是夏暖,差點還以為是在做夢。
“冤家路窄啊。”
夏暖抬手打招呼,皮笑肉不笑。
黑市老大太清楚自己之前給她制造了多少的麻煩,這表情一看就不是敘舊的,而是來尋仇的,他連忙抬起頭,連連擺手。
“誒,你想干什么?我只是個聽命行事的,之前給你制造不少麻煩,那也不是我的本意。”
黑市老大怎么也想不到,時隔這么久,能在這個地方和夏暖相遇。
說句冤家路窄,確實不過分。
老巢被端了之后,他帶著些東西立刻逃了,本想著,自己有靠山,可以去別的地方東山再起。
出去之后才發現,別的地方一個比一個難混。
幾乎每個城市都有能力者,而那些能力者基本都掌握了一定的話語權。
黑市老大自己不是能力者,甚至在夏暖出現之前,他都不知道能力者的存在。
手里就算是有再多的高科技,就剩他一個光桿司令,也拿不下那么多的能力者。
本想著忽悠一兩個人,和他一起狼狽為奸,可幾次之后,他反而成了待宰的羔羊。
要找個能力者少或是沒有的地方,重新來過太難了。
最關鍵的是,地盤小的,他的靠山不想要,專門讓他去完成那些無法完成的任務。
上一次在一個城市里想策反本地老大身邊的小弟,聯合著上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