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普通人友善,對能力者反而帶著不耐煩。
好像能力者是什么很麻煩的生物一樣。
倒不是有了能力之后,夏暖就覺得比普通人高一等了,而是基于事實而,能力者就是比普通人戰斗力要強出一大截。
難道是流傳在帝都的病是能力者更加容易感染?
如果是這個理由,那就說得通了。
還是先蹲著吧。
幾百個人蹲在一起,確實還挺顯眼的,夏暖將人分成二十人一組,分散在滴度不同的方向,有些人還會被分配向遠處,看看周邊還有沒有其他幸存者。
要是有像小姑娘那樣,作為能力者被趕走,而普通人的家人留在帝都的話,應該會有人不甘心,或是舍不得家人,逗留在帝都周圍。
去周邊找人也是搜尋,有沒有這些人留下的痕跡。
等了兩天,陸陸續續又有兩批人來了。
一隊人比較少,只有四個,三男一女,都是年輕人。
而另一隊人比較多,是坐著運輸車來的,粗略估計也有一二百人。
等待最后的結果是,四人小隊全都被驅逐了出來,而坐著運輸車來的,只有十幾人被趕出來了。
“嘿,你們體檢也不合格嗎?”
夏木裝作不經意的溜達到這里,攔住了這些人的去路。
那四人小隊和另一隊的十幾人同伴而行,見到突然攔路的,頓時先生警惕。
而有些人已經開始發出了無聲的警告,手里捏著一束冰錐,像是隨時要朝著夏木疾射而出。
“別緊張,我只是比你們提前來了兩天而已,同樣也是體檢沒有通過,但我也不想這么輕易放棄,所以想找找原因,看看自己到底體檢哪里不合格,畢竟我覺得我身體挺健康的,所以想問問你們,身體上有沒有什么問題,找找自己有沒有什么共同點。”
夏木雙手舉起,表示自己沒有惡意。
對面的人沉默半晌,齊刷刷的向后退了幾步,保持安全距離,才緩緩開口。
“我們也不清楚是為什么,我們四個都沒有通過,他們倒是通過了很多人。”
年輕的男人指著身旁的年長者,被指的男人,氣質看起來和嚴明很相似,曾經應該都出自于官方。
“這位先生看起來氣度不凡啊,之前是在軍營里的?”
“是,那又怎么樣?”
這人瞧著就沒有嚴明那么好說話了,雖然兩個人都是嚴肅那一卦的。
“沒怎么樣,我們這兒也有軍營里待過的人,要不要相互認識一下?好不容易逃到這個地方,結果還進不去,如果實在進不去,接下來我們還不知道該往哪去呢,正好我們可以互相交流一下信息,也免得以后多走彎路了。”
夏木覺得嚴明應該和這個男人有點共同語,曾經是一個職業的,或是來自一個地方的,在他鄉之時總是會有一些共鳴,更容易拉近距離。
果然,男人聽到他們這兒也有軍營的人后,稍稍有些心動。
“想聊就去那邊的長椅吧。”
對方一指右手邊公路邊一個還算干凈的休息長椅,在這種空曠的地方聊事情,才更能確保雙方的安全。
不然誰到誰的地盤上都不會覺得放心。
夏木當然沒有意見,回去就把夏暖和嚴明叫了過來。
他只叫了兩個人,而對方有將近二十個,兩方人數懸殊,對方的敵意頓時又傷了一大半。
夏暖和夏木跟這四個人的小隊聊,嚴明則是和那十幾個人聊。
分工非常明確。
年輕人坐下來,大家都表現出人畜無害的樣子,還是比較容易溝通的。
先開始的開場白,無非就是大家來自于哪里,又經過了幾個城市,才到了這個地方。
“你們竟然從林海城那么遠的地方來的?那你們可是真夠不容易的,也虧得你們認識路,中途要是出了什么岔子,都不知道拐到哪里去了。”
“按照鐵軌的方向,一路朝著這邊走,分岔路注意一些就行,你們也不近啊,從北城來,也得花不少功夫呢。”
夏木拿著自己的暖壺給對方倒了杯水,頗有種待客的風范。
對面的青年很不好意思的接下,這年頭水也是稀缺資源,尤其是能飲用的水,他們倒是不想有那么大的臉占便宜,可在外面吹著寒風,能喝到一杯熱水,確實也是巨大的誘惑。
碰了這杯水,青年的警惕心基本已經放下了,姿勢和語氣都輕松了不少。
“害,我以前不愛學習,早早輟學出來打工,跟人一起跑大車,就跑北城到帝都這條線,都跑了五六年,早就跑熟了,路線我閉著眼都能背出來,不然也不敢往這邊跑。對了,你們這次來了多少人?就你們三個沒有通過嗎?”
“我們來了二百多個都沒有通過。”
“一個都沒有?”
青年瞪大了眼睛,滿是不可置信,二百多人,一個中的都沒有,這幾率比二百多人同時通過,還要渺茫。
“一個都沒有,所以我們才納悶,我們的體檢為什么不能過,后來我跟我妹一琢磨,以為他們是戶口歧視,可是看那一堆人進去那么多人,最后只出了十幾個,估計就不是這個理由了。”
夏木無奈的嘆息了一聲。
“好家伙,對比你們,我們還是好的了,不過這也確實奇怪,二百多人同時體檢不通過的概率太小了,而且我覺得他們體檢的流程也挺奇怪的,那體檢的儀器就跟溫槍似的,也沒一個抽血化驗啊之類的東西,叮一下就完事兒了,當我們是微波爐呢,看著一點也不嚴謹,跟過家家似的。”
青年也很不滿自己被趕出來,天災來臨之后,開元每日堅持強身健體,到目前為止,連個感冒發燒都沒有過,他的身體素質去什么地方體檢不能通過,偏偏在這里卡住了。
“你們都是能力者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