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樹枝又一次點頭。

夏暖恍然，經過深思熟慮后，還是點頭同意了。

“你可以繼續留在這里，就是我剛才說的那些條件，但我并不能負責給你提供人類的尸體，動物的尸體倒是可以，不過我只能承諾這些東西有我才會給你，如果沒有的話我也無能為力，日后有人過來找茬，等我們解決完剩下的尸體你可以拖走，但別想讓我給你提供，如果你同意的話，就繼續留在這里。”

并不是胸無縹緲的了，這一次，女人終于現身正是杳杳，看到的那個神像上面的女人。

“你是誰啊？”

“我是魚，還沒來得及起名字就死了，你現在看到的不是我真身，反正你只要知道，我和你同出一處都是靈山的就行，你別白費力氣了，你的心已經換不過去了，他徹底消散，你又能給誰呢？我給了他最后一次選擇，可他這一次選擇的還是你。”

女人的聲音聽起來非常悲傷，小家伙從來都沒有見過她，就只是靜靜的看著她難過。

“你還是這樣冷漠，一點都不如他，算了……事已至此，終成定局，我問你，他照顧了你一生，你能不能也用一生來照顧他？”

小人參點頭點的毫不猶豫，照顧小伙伴什么的，她不在話下。

“那你就別白折騰了，這個給你。”

女人說著，將一棵枝干遞給了杳杳。

“這是什么？”

“這是他曾經送給我的一個枝干，也算是他的本體，在他死后并沒有跟著他一起消散，我用我的神魂蘊養了這根樹枝，你如果愿意的話，以后就把它好好養大吧，像是他帶著你那樣，我堅持不住了，我早就已經該死了。”

女人說完嘆了口氣，搖了搖頭。

“明明我也陪伴了他很久的，算了，我其實一點都不想管你，這本來就是你的生死界是你自己的事情，可他非要管，我也沒有辦法，我跟你一樣，不想他就此消亡，這顆心可延續千年，千年后要是你攢不齊能夠給長生樹續命的福報，你們的生死劫還會再來，好好養著這個枝條吧，如果有一天他真的變成了參天大樹，你們的劫就算是過去了。”

化作一片片星光點點消失在了半空之中。

女人消失之后，眼前的場景又換了一副模樣，他們回到了一開始的破廟處，身邊到處都是腐臭的氣息，那一個個破玻璃瓶子里面，散發出來的陣陣惡臭。

外面已經晴空萬里，哪里還有什么打雷閃電。

眼前的曲長生，臉上由蒼白逐漸恢復了紅潤，胸口處還有點點血跡，證明了剛才都不是幻覺，而那個五皇子也已經被撕成了一片一片的。

曲長生緩緩醒了過來，他的眼前就恢復了一片清明。

清明的有些過頭了。

“杳杳，怎么了？你怎么會在這，我怎么會在這？”

曲長生感覺腦子好像丟失了一段記憶，卻怎么也想不起來。

小人參搖了搖頭，并不打算讓他再回憶起以前了。

他護了自己兩次，然后，有她護著他了。

“好朋友，以后就讓我來養你吧。”

“啊？”

“我能給你養的白白胖胖的。”

“啊？”

“下一次的生死劫，你還是我的天命貴人。”

“啊？”

“嘻嘻，我們回家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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