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被夏暖質問的啞口無。
她不知道該怎么反駁,也無從反駁,著嘴半天也沒有出聲。
間接殺人和直接殺人有區別嗎?
答案其實是沒有區別,反正最后都是要害死人的,只不過是早死與晚死的區別,會不會死在眼下的區別。
被趕走看似是留了一條活路,但這條活路的生存幾率有多少,每個人心中都有答案。
夏暖倒是想對人仁慈,但仁慈的前提是對方值得。
這群無故過來鬧事,張口就要侵占他人地盤的人,根本不值得同情和憐憫。
“對不起,是我的問題。”
女人最終還是向后退了一步,沒有再開口勸阻。
兩個人旁若無人的談話,激怒了過來找事的村民,他們覺得自己被無視了,這種感覺很不好,就好像自己是無足輕重的羽毛。
“你們兩個在那里嘀嘀咕咕說什么呢?今天的事情還能不能解決了。”
就是有人咬死了牙,不肯承認夏暖手里的東西是真家伙。
固執己見的,就要將這個地方占為己有。
“我已經沒有耐心了,如果你一定要堅持的話,我倒是可以給你個痛快。”
夏暖深呼吸一口氣,實在是不想跟傻子爭長短,這樣也會顯得自己像個傻子。
“瞧不起我們是吧,我倒要看看你能怎么對我們不客氣!”
其中一個脾氣比較暴的中年,扛起鋤頭就奔了過來,他的目標很明確,高高昂起的鋤頭就是沖著夏暖的頭去的。
要命的意味十足,就算是想無視都不行。
夏暖不慌不忙的,再一次抬高手臂,指尖輕輕叩動,扳機被叩響,子彈從何悠悠的洞口中出現。
帶著不可置信的目光,男人就那樣倒在地上。
額頭中心是一個大洞,失去意識時,甚至連眼睛都沒來得及閉。
死的有些痛快,但這是他應得的。
“你們還有想要繼續找死的嗎?我這槍里的子彈不多,但剛剛好解決你們夠用了。”
夏暖再一次扣下保險,這下沒有人再認為她手里的那一把是玩具槍了。
“你怎么敢殺人呢?!”
“我怎么不敢呢?”
夏暖兇殘的一面,暴露無遺。
這里大多數人都沒有見過她現在這幅面孔,多數時間下能表現出來都是溫和的無害的,雖然有些疏離和冷冰,但很少發火,也很少說一些嚴肅的話。
忙活整個莊園上下的基本都是,她的哥哥父母還有朋友,對于新加入莊園的人來說,很顯然,這些人更有震懾力。
但他們今天才發現自己錯了,錯的非常離譜。
原來真正悶不作聲的才是大佬,相對于一不合就拔槍的夏暖,其他人簡直不要脾氣太好。
“殺人了!殺人了!”
“老胡,老胡你醒醒啊,老胡!”
許是剛從震驚中回過神來,有人突然爆發出一聲尖叫,有人則已經開始痛哭哀嚎。
托打在男人身體上的女人,睜著猩紅的雙眼抬起頭惡狠狠的盯著夏暖。
“他就是嚇唬嚇唬你,他又不會真的動手,你怎么能殺了他呢!你怎么能殺了他!”
女人歇斯底里,喉嚨都喊到嘶啞,夏暖卻是絲毫不為所動。
“你說的只是想嚇唬嚇唬我,又有誰能證明呢,那把鋤頭是照著我的腦袋,這個地方砸下來的,如果我開槍不及時,現在倒在地上的應該是我了吧,馬后炮誰都會,如果你們沒有傷害他人的意圖,麻煩下次不要再做這種讓人誤會的舉動。”
夏暖指著自己的天靈蓋,冷笑一聲。
女人突然嘶吼一聲,撿起男人掉在地上的鋤頭就沖了過來。
“你殺了我男人,我也要殺了你!”
“不自量力。”
夏暖回身一腳將女人踹飛好幾米,鋤頭連她的衣角都沒有沾到,動作干凈利落,看起來月末有一百七八十斤的女人,就好像是輕飄飄的羽毛一樣,被踹飛出去。
所有人都被他的爆發力震懾住了。
原來這個看起來不顯山不漏水的小姑娘不僅僅只是會玩槍啊,就連伸手也什么好。
有拖家帶口過來看熱鬧的,都不自覺捂上了自家孩子的眼睛。
然而有幾個孩子偷偷的,扒拉著大人的手指縫朝這邊看。
嘴里不斷發出陣陣驚呼。
“天哪,這個姐姐好帥啊,媽媽,我以后也想像她一樣,我一定好好鍛煉身體,以后也能保護媽媽,保護爸爸!”
“太帥了,姐姐太帥了!”
小孩子們對死亡的概念并不強烈,他們的注意力全都在夏暖干脆利落的動作上,絲毫沒有注意到已經躺在地上的人。
為首的老頭捂著心臟,一副隨時隨地都要昏倒過去的樣子。
他呼吸急促,嘴唇顫抖卻再也不敢說出任何挑釁的話語。
“村長,咱們還是走吧,反正那地方本來也不是咱們村的了……”
“對村長咱們還是回山上吧,山洞里也不是不能住,我覺得山東還挺暖和的。”
“村長別留在這兒了,老胡都已經死了,他女人變成那個樣子,估計也活不成,咱們也別把命搭在這啊。”
“你們要是不走,我可先走了,小姑娘,我就是過來看看熱鬧,沒別的意思。”
兩個人一死一重傷。
夏暖手里握著肉武器,身手還極好,雙方人數差距極大,他們再也拿不出撒潑的架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