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父癱在沙發上,想著該如何與夏暖結交。
奈何對十七樓不太了解,了解到的也都是從別人口中聽見的,大多都不是什么好話,當作耳旁風也罷。
“錢錢,對十七樓你了解多少?”
“我也不太了解,到現在我就跟夏姐姐說了兩次話,不過我認識一個大哥,他應該跟夏姐姐的關系挺好的。”
余錢錢仔細回憶了一下,隨后搖了搖頭,知道老爹是想要打聽實習樓的情況,誠摯的推薦張大勇。
對張大勇,余錢錢還算有點了解,他剛搬來的時候看這個人五大三粗的,說話也特別大聲,還以為這個人很兇呢。
后來好幾次他出門和朋友開party,夜半回家,都能看到這個大哥,還以為對方是在尾隨自己。
嚇得差點沒報警。
后來才知道他們是住的一棟樓,而且有一次醉酒,她回家晚了,遇見了一個跟蹤狂,大哥發現了不對勁,又罵又嚇唬,把跟蹤狂給嚇跑了,他們這才熟絡了起來。
對張大勇,余錢錢的評價是熱心好客,是個好鄰居,也是一個很好的大哥,朋友要是有事情想找他幫忙,只要不困難他基本都會幫,稍微打聽兩句話,應該不成問題。
余父開動腦筋,覺得是可以先和張大勇聊一聊。
家里還剩下點東西沒吃完,其中幾道菜根本沒動過,本來是想著等明天吃的,現在剛好拿去當做禮物,登門拜訪。
余錢錢跟著老爸一起下樓,長大容易開門,他們就見到了,屋子里已經坐滿了人。
“錢錢?你怎么來了?這位應該就是叔叔吧。”
張大勇聽說了余錢錢家中父母千里迢迢過來尋女的事情,一眼就看出了兩人的關系。
“張大哥,你是在忙嗎?我爸爸想跟你說點事兒,要是忙的話,我們等一會兒再過來。”
余錢錢還是很有眼色的,看到屋子里擠了一堆人,就想著拜別離開,卻被攔了下來。
“沒什么事兒,我這的人是著急過來,明天去干活的,一時半會兒都不會,你有什么事現在就說吧,屋里邊人多,哥就不請你進去了。”
“我們是想打聽一下十七樓的情況,張先生方不方便去我家聊一聊?”
余父樂呵呵的將手里拎著的飯盒遞了過去,現在的時候送飯就已經是非常貴重的禮物了,但張大勇也不是那種見財忘義的人,打量了兩眼飯盒,笑容變得有些疏離。
“你們想打聽十七樓的什么?”
“我們沒別的意思,就是想問問十七樓的情況,我們想跟十七樓認識一下,但實在不了解他們的喜好什么的,聽說張先生和他們家比較熟,就過來問問。”
“哦,行,我們出去聊。”
張大勇琢磨了一下,覺得這也不是什么為難的事,點頭答應了下來,反手關上自家的大門,三個人就站在走廊里聊了起來。
余父也沒問什么讓人為難的問題,就是打聽了一下現在十七樓的人員結構,誰說話比較算數,性格脾氣又都是什么樣的。
“其實我跟十七樓接觸也沒有你們想的那么多,他們家我看著應該是那個小姑娘管事,就是叫夏暖的那個,小姑娘看著冷冰冰的,實際上也是個不差事的人,我上次跟他們出去尋找物資,也沒說多大的力,回來之后物資全都是平分的,都不計較那些得失。
他們家其他的人倒是挺和善,尤其是小姑娘的媽媽,最心軟最好說話,但你們也別想著跟他媽媽套近乎,目的太明確,他們一定會警惕,就是正常交往,他們一般都不會拒絕,只要不帶著惡意就行。
不過你們為什么突然之間想起來要跟十七樓交好?他們家可不是什么樂善好施的人家。”
張大勇外之意,要是想打著將好的旗號占便宜就別想了,夏家沒有一個傻子,沒有任何人會白白的將自己的物資送給別人。
“實不相瞞,我們今天拿了一塊翡翠和他們換物資,那塊翡翠換了幾萬積分,像那樣的翡翠,我們手里還有很多,想著以后常來常往,但因為是剛剛認識,所以……”
余父話沒說全,但也明確表達了自己不是那種占便宜的人,而他所說的幾萬的積分,屬實是驚到了張大勇。
“幾萬呢?那能換不少東西,這個你們不用擔心,十七樓做生意還是非常誠信的,我跟錢錢關系還行,就沖著這個矯情,我也不妨再告訴你們個事,十七樓打算搬走,你們要么把手里的積分趕緊花完,要么就是跟著他一起搬走,其實我覺得你們應該選擇后者,之前的地震……這房子應該堅持不了多久,我屋里那些人就是給十七樓干活的,打算跟著他們去到別的地方蓋房子,你們到時候問問,看看能不能繼續跟他們做鄰居。”
張大勇這句提醒非常重要,余父千恩萬謝,隨后硬是把今天帶來的十盒塞到了張大勇手中。
知道十七樓要搬家,余家三口回去商量了一下,最后得出的結論是,無論如何都要跟著實習樓一起搬走。
不為那儲蓄的幾十萬積分,也得為自身安全考慮,就像張大勇所說的那樣,剛剛經歷地震,所有的樓房應該都堅持不了多久,重新蓋房子才是最好的選擇。
夏暖搬家的計劃才剛剛有個影子,就已經有兩戶人家想要跟她打包袱跑路了。
次日,夏暖起了個大早下樓敲響張大勇的門。
度假山莊的位置遠,外面還有一層厚厚的雪,開不了車,所有人都只能步行,估計要走上好幾個小時才能到。
提早出發,也要差不多在中午的時候才能到地方。
余錢錢一家幾乎一宿沒睡,一直聽著外面的動靜,感覺到樓下有腳步聲,趕緊下樓一起跟了上去。
還沒走出多遠,夏暖就察覺到了身后三個身影,看到是余錢錢,她微微皺起眉頭,站在原地等他們跟了上。
“余錢錢?你們怎么出來了?”
“小姑娘,我叫余志,是余錢錢的父親。”
余父怕自己家閨女笨嘴拙舌的說出什么讓人反感的話,連忙上前一步,把話語權搶到了自己手中。
夏暖微微頜首,眼中依舊是探究與疑惑。
靜靜等待他的下文。
“真是抱歉啊,小姑娘,我們不是要故意跟蹤你們的,就是感覺現在住的房子地震之后應該堅持不了多久,想找新房住,或者是找個安全的地方蓋一個房子,九樓之前跟我閨蜜關系挺好的,昨天他說也想自己找個安全的地方蓋房子,我就想著今天跟他逛一逛,看看能不能蹭個地。”
余父沒有攀扯夏暖,也沒出賣張大勇。
這話說出來,總不會讓人往歪了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