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司馬義!”
“你瘋啦?”
這時候司馬義再也不克制,繼續向他撲來,二狗只能上竄下跳地逃跑。
費盡千辛萬苦才把他救活,現在總不能又用飛劍給斬了吧。
二狗子不想跟司馬義一般見識,只能逃。
兩人一追一逃,在山洞里各條岔道繞了很多圈,二狗子終于找到山洞出口。
到了山洞外面,他就不怕了,心念一動,大白鵝出現在身旁。
前一段時間,他就發現,大白鵝也可以裝進葫蘆里。
不會被悶死,但每天要記得喂食,不然會被餓死。
“嘎咯……嘎咯……”
大白鵝一出來,就一陣叫喚,向主人表示抗議。
把它關在那種暗無天日的地方,一關就是好幾天,關得它精神抑郁,快要懷疑鵝生了。
這時候司馬義又追過來了,二狗子連忙騎上鵝背飛上天。
就這樣,二狗子在天上飛,司馬義在地上追,誰也舍不得拋下誰。
還沒飛出多遠,又看到一隊黑衣人高手往這邊趕來。
大概是邪教的人得到消息,到這里來增援的。
邪教的人也同樣,老遠就看到了天上的大白鵝,正往他們這里追來。
到如今,整個安昌縣修仙者,大概沒幾個人不知道二狗子的大白鵝了。
“張秀才,你與我神教向來井水不犯河水,為何來我分舵鬧事?”
一名老者,隔著遠的就開始大聲喝問。
“別以為你今天騎鵝飛走了就沒事,你跑得了和尚,跑不了廟。”
被老者這么一威脅,二狗子確實不走了,騎著大鵝在空中盤旋等待。
過了一會兒,老者帶著一群人追了過來。
邪教的人才一現身,司馬義立馬放棄了天上的二狗子,向邪教的黑衣人撲去。
司馬義一手就抓住了一名黑衣人,這名黑衣人哼都沒哼一聲,很快全身的血液就流干了。
現在司馬義這門吸血的功夫,比起剛出爐的時候,更加爐火純青了。
“啊?”
“你是什么人?”
“你竟然煉成了血煞……”
趕來增援的老者顯然是識貨的,竟然能看出司馬義現在的狀態。
“請問一下什么叫做血煞?我這位朋友純屬意外。”
二狗子在天上,好奇地問道。
但老者剛才說到一半,就發現自己說漏嘴,已經停住了。
現在二狗子問起,他怎么可能這么好心。
同一時間,司馬義跟下方的邪教徒已經打成一片。
司馬義手里沒有武器,但那一雙能吸血的手就已經足夠。
他身形很快,在邪教徒之間靈活穿梭,一手抓一只尸體當武器砸人,尸體血流干再換人。
那位老者擁有練氣后期實力,此時已經祭出一張大網,向司馬義撒去。
二狗子飛在空中,連忙一道劍芒斬過去,將漁網劈出一個大洞。
老者這次帶來的人有十幾個,全都是好手,大部分都有練氣中期的修為。
已經被司馬義殺了好幾個,同時司馬義身上也挨了好幾下,血液染紅了衣衫。
但他似乎感覺不到傷痛,雙目赤紅,反而越戰越勇。
二狗子見此,干脆沒有參與戰斗,而是飛在天上為他掠陣。
大約一刻鐘后,原地倒下了十幾具血液被吸干的尸體。
這一批增援的邪教人員全都死了。
殺得太快,二狗子想留一個活口拷問的機會都沒有。
司馬義戰斗結束之后,仍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。
這一回,二狗子不敢惹他了,悄悄地蹲在地上摸尸體。
這些人出門,也不知道多帶點錢財,害得他一個個摸過去,總是缺少一點驚喜感。
最后只能把這些人的衣服也全都扒了,又放了一把火把尸體燒掉。
司馬義就這么站了一天,二狗子一直守在旁邊,弄了些瓜子,坐在石頭上慢慢地嗑著。
“走吧!”
“嗯?”
二狗子轉身看去,發現司馬義正平靜地看著他。
現在的司馬義仍然白發如雪,之前赤紅如血的兩只眼睛,現在一紅一黑。
“你恢復了?”
二狗子有點不敢相信地問道。
“嗯,沒事了,謝謝你!”
司馬義面色平靜,似乎比以往更顯得平靜,沒有任何情緒波動。
“好,那就好,嚇我一跳,我還以為你瘋了呢。”
二狗子終于大松了一口氣。
“那咱們就回去吧,去我的蛇口山怎么樣?”
但司馬義這次卻搖了搖頭。
“暫時還不能回去。”
“邪教的山洞里還關了一些人,先回去把那些人放了吧。”
“嗯。”
二狗子點了點頭,要不是司馬義提起,他都差點忘記了。
上次他看到,山洞里被關押的普通人,起碼還有一兩千之多。
他們如果就這么走了,那些人大概率是被關在里面餓死。
“大鵝下來。”
二狗子把大鵝招下來,重新騎上鵝背,不過當他讓司馬義也上去同剩的時候。
大白鵝確是死活都不讓他騎。
見此,二狗子也不能太過勉強。
大白鵝好像只認他這一個主人,其他人都沒有騎成功過。
上一個強行騎坐大白鵝的典史大人,受的傷到現在還沒好呢。
兩人干脆就一起走路,重新返回山洞,將里面關押的人全都釋放了出來,讓他們自謀生路。
現在已經下了雪,只要熬過這一個冬天,明年春天就有東西吃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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