鎮上,鄧家。
鄧主任一般中午都在單位吃飯,下午才回家。
跟往常一樣推開家門,他就見父親鄧海生坐在沙發上,顯然等待已久,他一陣詫異,“爹,你咋還等我?”
“回來就好,跟我來書房!”
他愣了一瞬,絞盡腦汁的想著,以前只有犯錯,爹才會把他叫進書房,今天是怎么回事?
自己應該沒犯錯......
先不管,鄧主任快步跟上。
隨后就見鄧海生遞給他一張紙條,“前段時間民兵抄了一個叫李晚晴的女人的家,還把她判了成分有問題,我覺得問題不大,就五個銀元的事,東西既然沒收了,那把人教育一頓就成了,用不著太苛刻,那十年早就過去了!”
鄧主任看也沒看,鼻子噴出不甚愉悅的怒氣,“爹,我之前怎么跟您說來著,國有國法家有家規,成分的事可不是小問題,通融不了!”
說罷,他就要撕掉手里的紙條。
結果猛挨了他爹一個爆栗,“你是老子還我是老子?就敢這么跟我說話?”
“讓你睜大眼睛看,你不看就算了,還想著撕了,挺能耐啊!”
早年間,鄧海生是扛槍的衛兵,沒法講理的時候也會略微施展拳腳,后來轉了文職,才稍稍收斂,但仍然寶刀未老。
鄧主任揉揉疼得火辣辣的腦殼,不情愿的看了一眼,“這有什么?不就跟民兵連長寫的報告一樣嗎?”
鄧海生又遞給他一根鑰匙,“你不是一直好奇,我書桌最底下的抽屜里,藏著什么嗎?現在你就可以打開了。”
書房朝西,傍晚金黃的余暉從窗里照進來,映耀在黃銅的鑰匙身上,硬是讓它閃爍黃金一樣的光澤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