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宗駕崩,趙煦新登基,朝廷的事多如牛毛,各種雜事堆積如山,因此這場朝會開的時間很長,直到未時才結束。
不過,這次朝會對趙煦來說,很是圓滿,他得到的遠超他的預料。
…………
寒光照鐵衣,吳鉤霜月明。
寶慈宮練功房內,趙煦雙手持劍,舞動得密不透風,冷冽的劍光,密布在趙煦的身側。
練功房內,狄詠、劉法、周侗、王升、童貫以及一位相貌剛毅的中年人站在一旁等候。
“官家真是習武之才,短短一月,這劍法已經精通如此,若是習練長兵定為一方大將。”周侗感慨道。
“光祖此差矣,官家天授奇才,文武皆不凡,當做明堂,執掌乾坤,怎可為沖鋒大將,若是如此,還要你我何用?”狄詠挑眉,不滿反駁。
他是趙煦姑父,也是趙煦第一個招攬之人,自然也清楚趙煦乃是世出的雄主。
“周將軍慎。”童貫也是不滿的瞥了眼周侗。
他自從徹底投誠趙煦之后,對趙煦是越發忠誠,自然不希望別人以任何形式來詆毀趙煦。
“光祖,這身在朝堂,小心禍從口出。”王升也是微微皺起眉頭,語重心長的囑咐道。
劉法和中年男人沒說話,但面色也嚴肅了許多。
“諸位,是下官孟浪了。”周侗苦笑,趕忙向狄詠行禮。
“光祖,我大宋與士大夫共天下,此話若是在外,旁人定以為官家重武,你我難逃攻訐,官家也會被文臣上書牽連。”狄詠沒過多責難,語重心長的囑咐道。
“狄大人所是。”
童貫等人都認同的點點頭。
“多謝狄大人提點。”周侗心驚,才知道剛才自己那番話若是在外,會引起什么樣的后果。
“光祖只需記住,日后行事,慎即可。”狄詠輕笑道。
嗯——
周侗微微頷首。
隨后,狄詠向童貫行禮,低聲問道“童都知可知,官家叫我等來此,所謂何事?”
聞,其他人都好奇的看向童貫,他們很清楚,童貫現在是趙煦的心腹之一。
“狄大人客氣。”童貫可不敢怠慢,狄詠不僅是殿前司副都指揮使,高居正四品,而且還是趙煦的姑父,不管是哪一個身份,都不是童貫能怠慢的。
回禮之后,童貫說道,“諸位,說實在話,官家為何召集你們過來,咱家也不知曉。”
童貫并沒有胡亂語,去猜測趙煦的心思,經過短時間的接觸,他十分清楚趙煦對他們雖然平和,但骨子里十分的霸道,許多事容不得他去隨意猜測和置喙。
“都知見諒,此事是本官孟浪了。”狄詠拱手,很快反應過來,暗罵自己糊涂,自己剛囑托完周侗,沒想到自己也犯了差不多的忌諱。
中年男人顯然要懂得多些,臉上露出一抹明悟之色。
周侗卻是有些迷糊,但經過剛才的教訓,他也清楚,有些話不能隨意開口,只能將疑惑憋在心里,自己慢慢琢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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