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,因為我對身邊的人很大方,比起背叛我,好好伺候我,得到的東西會更多。
從小我娘就告訴我,對伺候我的下人,如果不是犯了大錯,就不要下重手懲罰,因為這些不起眼的人,了解我的所有事,且負責我的吃穿用度,傷害我、背叛我,也是最容易的,對待她們,我要懂得施恩。
可若真的犯錯要重罰,罰完以后,就絕不能再將人留在身邊了,因為人性不可測,這小小仇恨的種子埋下,未來可能就是壓倒我的一根稻草。
這個蘇青蘿明明和爐鼎是利益互換,但為人小氣又刻薄,連一顆筑基丹都不肯給他,也難怪留不住人,真蠢。
小鏡子一頓彩虹屁拍了下來。
方若棠沒有再回他,而是看向了顧晏錦。
顧晏錦彎腰傾身,“怎么了?”
“沒什么,就是這個人和我想的有些不一樣。”
她先入為主,把這個人想得極差,聽到顧晏錦提議將他視為工具,給四姐姐用時,她是滿心滿眼都不喜歡的。
一個主動賣的爐鼎,大約是不好的,沒想到中間竟有隱情。
“嗯,怪我,是我想當然,下次我不說這樣的話了。”顧晏錦手指,輕刮了一下方若棠雪白的脖頸。
方若棠縮了一下脖頸,瞪了回去。
顧晏錦眼里閃爍著笑意,嘴角微微彎起,“你不生我的氣了?”
“我本來就沒生你的氣。”方若棠撇了下嘴,不自在地回答。
“好,你沒生氣就好。”
顧晏錦蹲在身下,商量般的口吻說:“我以后不再說這些你不喜歡聽的話了,我會改的。”
是他太想當然了。
修真界沒有清白這一說,修道之人,道體都是干干凈凈的。
他完全忘了,男女心理上的差距。
只覺得這么好的一個工具,不用白不用,倒沒有從其他方面去想,左右一個工具,稱手就用,不稱手丟掉便是。
“好噢,我四姐姐以前就說了不想嫁人,所以,這種工具,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能接受,也不知道她想不想和男人有這種往來。”
“好,我不說了。”
顧晏錦垂著頭,態度溫良。
他這模樣,倒鬧得方若棠有點兒不好意思,抬手在他下巴勾了勾,輕聲說:“沒事啦!你想說還是可以說,我知道你的出發點都是為了我及我周圍的人好,我不會誤會你。”
顧晏錦感受著下巴下的那只小手,一下下如同要撓到了她的心里,但聽著方若棠的話卻有點想笑。
沒有拆穿她這話里的不真實。
無所謂了。
總歸,她是肯哄他的。
方若棠和顧晏錦這樣說話,也沒有人打擾,不止如此,杜仲他們甚至還拍了幾樣拍賣品。
直到最后壓軸的商品出來,一個圓形的花車,車上側躺著一個人,衣裳穿著有些輕薄,雪白的香肩微微露出,但他臉上戴有狐貍面具,讓人看不清真容,可是高挺的鼻,櫻紅的唇,以及完美的下顎線,無一不在彰顯他的絕色傾城。
且他身姿妖嬈地躺在那兒,手指輕敲大腿,一副閑適的模樣,讓人根本就挪不開眼球。
這人從頭發絲精致到腳趾甲,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誘惑。
方若棠看了兩眼,眼前便一黑,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眼睛,耳邊是熟悉的聲音。
“你若喜歡,我回去了穿給你看。”
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