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我了嗎?”
方若棠控制著力度從高空直接跳落到容行的懷抱里,容行將人接住,便直接換了一個姿勢,把人打橫抱在懷里。
“想!”容行回答得鏗鏘有力。
方若棠被逗得嬌笑不止,流里流氣地在容行這張過分冷清又出塵的臉上摸了一下。
“我也想你啦!”
接著翻身,一躍站到地上。
這才將注意力放到地上盤膝而坐的修士身上。
容行見她看了過去,小聲解釋說:“他身上受了重傷,我便從小鏡子那里要了顆藥給他吃下了,否則的話,只怕性命不保。”
“噢,沒事,等他好了,讓他給錢。”
方若棠理所當然。
即使這個長老以后入了她天一宗,也要孝敬她的。
陸江亭從靈舟上下來,看到大長老臉色青白,身上的靈氣四溢,一副明顯不好的模樣。
他顧不得自身的傷,立刻上前想為他療傷。
靈力輸入大長老的體內,就跟注入到一個漏風的瓦罐里面一樣。
“秦師兄!”
陸江亭臉上難掩慌張。
他和秦鴻延是同期入的宗門,但兩人并未拜入同一師尊名下,當年門內弟子大比,秦鴻延永遠都是第一人。
但秦鴻延此人不愛名利,一心求道,故而不肯接手天罡門的重擔,這個門主的位置,就這么落到了他的頭上。
所以他心里很尊重這個師兄,即使他不愛管門內的事情,但宗門里的大事,他都會主動詢問告知一二。
說句秦鴻延是主心骨也不為過。
故而一看到他靈力四溢,明顯不行了的樣子。
陸江亭是真的慌了,他真怕師兄就這么走了,到時候他一個人,碰到事情,連商量的人都沒有。
方若棠和容行站在一旁,在他們后面還有一群天一宗的弟子,站的距離并不近。
畢竟從始至終都遠遠隔望。
高階修士的巔峰對決,怎么可能是他們這種小菜雞可以圍觀的。
方若棠看著陸江亭剛才要自爆都沒哭,這會卻紅了眼眶,有些不明白地問:“你要哭了嗎?”
陸江亭沒出聲,只是不顧自身,加大了力度往秦鴻延身上灌輸靈力,但很快他的嘴角就溢出了鮮血。
方若棠翻了一個白眼,上前一下挑開了陸江亭,他猛地吐出一大口血,沖上來又要給秦鴻延灌輸靈力。
“不是,你干嘛呢!你不要命了嗎?瞎折騰什么?”
方若棠的口氣不太好。
陸江亭聲音都啞了,紅著眼眶,一副要吃人的眼神瞪著方若棠,“你讓開!”
方若棠對上陸江亭仇視又憤怒的眼神,反應過來了,有點無語地問:“你干什么,你讓他好好療傷呀!我們已經給他喂了丹藥,他現在已經沒有性命危險了,你別添亂。”
陸江亭暴亂的情緒一下平復了,難以置信,又滿臉驚喜地問:“真的,我師兄沒事?”
“沒事呀!噢,你是不是看他靈力四溢,但你看事看全呀!他身體能儲存靈力,身體只要能儲存靈力,就能慢慢修復身體,會沒事的。”
陸江亭漸漸冷靜下來,察覺到秦鴻延的情況,確實是方若棠想的這樣,他一下就松懈了下來,接著身子搖搖欲墜,一下栽到了地上。
方若棠撇了下嘴,有點不高興地問:“你不說點什么嗎?”
剛才陸江亭對她可是動了殺機。
雖能理解,但她也不用這么善良的去理解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