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欲一想到這個可能性,就劇痛得厲害。
他深吸口氣。
走向了南域,“余音老師,你做不到的事情,我會做到的。”
余音見到他強大有力的背影,笑了一聲,揮揮手。
整個人朝著東域戰場而去。
離開時,她莫名笑了一聲,“哎呀,元蒼,這下子有你得意的,徒弟成了神,估計夠你吹一陣子了。”
“只不過,我想知道,你完全想起來的那一刻,會是什么樣的表情。”
別說,想想還有些小期待。
江欲朝著南域而去。
未暨若有所覺。
他抬起頭。
就看見了星辰在他面前降下。
他半挑著眉,“成神的第一件事,就是先來找我。”
“五域境內,都已經風平浪靜。”
“我有這個時間。”
說完,江欲只是動了動手指,然后將所有的黑氣一瞬間清楚。
霎時間。
整個南域戰場安靜了下來。
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夢境。
未暨不否認,但是他指了指天上,說道,“可是天還是沒亮。”
“我知道,但是它已經暗了千年,不差我這點時間。”
“況且,相比于它們,你才是黑暗的本源。”
那凌冽的星辰,就如同無數把交匯在一起的利劍。
未暨縱身一躍,躲過了這個攻擊,“你來殺我,是覺得我害死了元蒼?但是我壓根沒有之前的記憶,你這么做,有點遷怒。”
“遷怒?”江欲莫名笑了一聲,“我只有怒,沒有遷。”
未暨啊了一聲,聳聳肩,“行吧。”
江欲低下眸,念道,“我知道你在其中可能是無辜的,我也知道,你也是受害者,但是,你不能否認,就是因為你的力量,才造成了無數人慘烈的結局。”
“你不是直接加害者。”
“你是間接加害者。”
他望著面前的人,眼中夾帶著冷意,“你無錯,但你并不無辜。”
未暨一愣,那些過去,他到現在都還完全想不起來。
只要他回憶。
那就是一片孤寂痛苦的黑暗。
獨自一個人在黑暗之中孤獨漂泊的千年。
虛空太冷了。
冷得他受不了。
這刺骨的寒意。
成了他一生的噩耗。
他應該少了一部分記憶。
未暨想,他說道,“我以前很想死,因為我沒有選擇,只能在無盡的虛空之中飄蕩,我想死,但是卻沒有人能殺死我。”
“現在,我好不容易擺脫了黑暗,終于能過上普通人的生活。”
“所以,在我厭倦之前,我不會死。”
當兩股能量從空中蹦開的時候。
初光醒了。
她睜開眼睛,眸中印著顯眼的金色彼岸。
直晃晃的。
無比的顯眼。
她一醒來,就看見面前站了一個女人,那個曾經昏迷不醒的女人,施蕪。
施蕪望著她,伸了個懶腰,“您醒了。”
“是你啊。”她說道。
施蕪點了點頭,伸出了自己的手,“在我身體的能量已經被你全部吸走,理所當然的,我就醒了。”
碎諭感知到外面的動靜,走了進來。
一進來,就看見了施蕪站在彼岸花之中,笑意盈盈。
他一愣,甚至都來不及想,他為什么會跑得那么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