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光略微揚眉,“你是不是傻?他只是來南域,又不是沖著我來的,你這個問題,我怎么知道答案?”
“是嗎?”
江欲莫名的笑了一聲,“我還以為,是我不在的這五年,你們關系親近了不少,所以才讓他聽到你身體有異樣這個消息,不遠萬里奔赴而來。”
“這話真陰陽怪氣。”
初光覺得莫名其妙,“未暨為什么來南域,你不是應該去問問北域嗎?來問我做什么?”
“難不成,你懷疑,我會跟他聯手篡位?”
她說完,都覺得震驚了,“原來還有這個選項,我以前怎么沒發覺。”
眼看初光發現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,江欲扶額,“冷靜點,我知道你聰明,但是我不傻,你一個沒有戰斗力的人,就算真的起兵反抗,也不過是個戰五渣。”
“對我來說,不堪一擊。”
在他的勸說下,初光冷靜了,“你說得沒錯,五域還需要你,戰場還需要你,我還需要你幫我平定叛亂,在五域沒有恢復平靜之前,噶你很不劃算。”
“等一切都結束之后,才是噶你的最好選擇。”
江欲不想吐槽她這個冷靜,“你跟未暨有仇,我跟他也有仇,怎么看,你都不可能跟他聯合在一起推翻我。”
“我當初對你下手,你都持續不斷的刀了我三回。”
“這么記仇,怎么可能跟傷過你的未暨聯手。”
初光笑了,“他確實傷過我,但是你也傷過我,我為什么不會聯手,一起弄死你呢?”
雖然說這是事實。
但是按照慣例,最好狡辯一下。
不然就會直接被人拿捏性子。
“你當然不會。”江欲隨口說道,“畢竟,你頭上那彼岸花,不就是因為他而來的嗎?”
初光只能承認,“行吧,我確實不會,畢竟我還想讓你們互相打起來,我坐收漁翁。”
“要是我率先打破這個平衡,我就失去主動權。”
“這么愚蠢的事情,我可不會干。”
江欲想殺未暨。
在北域那一場動亂之中,她看得清清楚楚。
那是初光第一次看見江欲臉上明顯的情緒波動,很多時候,江欲就像是一副沒有人情味的話,做什么都懶懶的,那雙眼睛永遠都透著無趣。
像是一灘死水。
誰也無法激起他的波瀾。
用通俗的話來說就是,像是修了無情道的家伙,美麗卻涼薄。
江欲默認了她的說法。
雖然說初光確實是他看大的。
但是自從晴大之后,她飛速成長,前期還能看清她的情緒,后面便直接沒有了。
在北域設下戰場的時候,他甚至不知道她想做什么。
原以為只是拿他來威懾北域。
結果她直接將北域的老底都扒出來了。
也不知道,她最后得到想要的答案了沒有。
想到這里,江欲就有些惆悵,“真不知道,你是一直都是這樣,還是突然變成這樣的。”
“有區別嗎?”
“有。”江欲說道,“如果是突然變成這樣的,那就證明受的刺激確實大,但如果一直都是這樣的,那只能說,我的眼光不太好,居然看不出你是這樣的一個狼崽子。”
“我一直以為,你是只乖順的貓咪。”
初光笑噴了。
眼睛得有多瞎,才能這么認為。
還沒有說話,就看見了江欲目光轉過來,目光之中透著點涼薄,“如果一直是這樣,那么你到底是個人,還是占據了這副身軀的…不明生物呢?”
“說起來,你確實很奇怪。”
“生而知之,卻沒有心跳。”
“剛出生的時候,甚至沒有喜怒哀樂。”
“初光,你覺得自己像是個人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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