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欲捂住了自己受傷的小心臟,只覺得老疼了,“她捅得那么厲害,看來我恨極了我,等她流浪歸來,我就完了小黑。”
黑無常翻了個白眼,“那你還助紂為虐,將白無常給了她。”
“那沒辦法,白無常這個家伙,我降不住,就只能丟給她了。”說到這里,他還有些幸災樂禍,“就是不知道她能不能頂得住。”
“江涼,您打算怎么處理?”
黑無常想到那個已經透明了的魂魄,問道。
江欲眼皮微微抬起,“她啊,江涼受人挑唆,以下犯上,論罪應當魂飛魄散,但是它身為判官,確實為西域立下了汗馬功勞,那就革除五品判官職位,降為陰差,留它一命。”
它望著戰殺城,笑了一聲,“它祖宗回來了,就給曾經的故人一點面子。”
他剛懲罰完一個不知死活的家伙,空中就傳來了一道冷嘲熱諷的聲音。
“我好怕怕哦。”
初光聳聳肩,“呵,你是真厲害啊,刀子是我捅的,人是我教唆的,你不敢動我,就去動給你辛苦打工幾百年的判官,江欲,比起鬼,你好像更可怕呢。”
江欲收斂起神色,“差點忘了警告你,你也給我安分點,別以為你是天地判官我就動不了你了,要是我想,我隨時可以將你剁了。”
“我好害怕…”初光象征性的抖了一抖,然后她毫不客氣的大笑,“哈哈哈,你要是能動我,早在我捅你刀子的時候就動了,何必受這個窩囊氣,江欲,你可是總域主,你不僅是總域主,還是總判官,手眼通天,權勢滔天。”
“這個世界上還有什么是你動不了的。”
“哦,我想起來了,判官這個東西從來都是你自封的,你不是魂魄,也并不像我一樣能窺見那些東西,總的來說,你這個總判官,除了實力強一點,本身就身無長物。”
“你甚至,就連天地脈絡是怎么形成的都不清楚。”
“哈哈哈…你來殺我啊,不殺了我,就是我殺了你。”
初光走在西域的路上,身邊有人走走停停,但是她偏逆著人流而走,“江欲,做好心理準備哦,你我情分斷在西域,出了西域,我會用盡我的全力,去給你找麻煩。”
“直到徹底弄死你。”
跟上來的白無常聞,腳步都頓住了,“不是吧小判官,你玩得這么大?”
初光回頭,“不然呢?每每想起我這二十年受的苦楚,我就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。”
“小白啊,你說憑什么?”
“憑什么我受到的傷害就要因為他養了我這個恩情煙消云散,我要是原諒了他,誰去救救曾經疼得瀕死的我?”
初光捂著心臟,那里還是有些刺疼,就像是被硬物刺生生的頂開了。
怎么能這么疼呢?
疼得她恨不得就立刻去剁了那個人。
“此仇不報,我誓不為人。”
白無常不懂,“你不是捅了他很多刀嗎?”
“捅了他很多刀?”初光望著自己的手,只覺得可笑,“可是我捅的那些刀子,也抵不過我曾經疼的一次,你不會以為,我捅了他一次,那些恩怨就要消散吧?”
“我不,我要他千百倍的還回來。”
“我痛了多久,他也要陪著我痛多久,這樣才公平,到底是誰覺得,只要他流血了,曾經的一切就能一刀兩斷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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