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過去,卻只看見了怔怔的老師。
他搖頭,“不是,這是沉睡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力量,是當初那位西域最強者,埋藏在底下,鎮壓詭氣的力量。”
“西域的先祖,西域的開創者,西域有史以來的最強者——江絳。”
“那是他的力量。”
艾縷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,她不知道黑暗時代最強者有多強,直到現在親眼看見。
也是,那最為傳奇的一代怎么可能弱。
如果西域如今的最強者能有他的十分之一,戰場之上,也不會如此的慘烈。
“堂主,門口來了兩個穿著道袍的學生,他們說,奉令來此送符。”
“讓他們進來。”
慕笑來的時候,就感覺到了隱隱的地震。
他跟臨晨一人背著一筐子的符咒。
來次拜見堂主。
艾縷見到他們,遞出了一封信,“初光閣下現在身處詭城,這是她留給你們的信。”
臨晨扔下符,看了起來,一字一句,都讓人驚愕。
她看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,但是面上不顯。
對著堂主行了一禮,“老祖宗的意思是,請兵臨戰殺城,請,西域所有強者,兵臨戰殺城。”
短短一句話,引起了整個靜思堂的震驚。
——“迎,江絳歸來。”
堂主嘴角顫動,“靜思堂,領命。”
黑暗時代的強者要歸來,這無疑是驚濤駭浪。
當堂主召集西域眾人的時候,所有人都是難以置信的,在那個黑暗的時候,被稱之為戰神的男人,現在,要重新回來了。
這是否意味著,人類身后,多了一道攔著他們向后退的身影。
這是否意味著,傳說中的戰神,要再次領旨現世。
這是否意味著,他們終于不用再后退。
“西域,領命。”
戰殺城內,初光向后退,這暗箭萬千,卻沒有一支射到她的身上。
明明身處萬千能量之中,卻不受絲毫影響。
白無常靜靜的看著這一幕,至今不懂,初光,是什么呢?
旁邊的齊麟眸子微微一顫。
它拉著白無常,“你看,是不是很像。”
白無常看到了畫像。
就掛在閣樓之中,畫像上面的女人穿著白金色的袍子,袍子邊緣勾勒著金線,長發如同夜晚的星空,黝黑切且深邃,眼中帶著疏離,如同九天之上的神明,俯視著眾生。
白無常從來沒有見過這么美的存在。
她的美就如初生的金色陽光。
神圣不可褻瀆,眼底卻帶著一絲神性于悲天憫人。
立于高空,卻淡漠蒼生。
它看了一會兒,搖了搖頭,“不像,初光是真實的人,她精明、有野心、有情,但也冷漠,虛偽,自私…兩者壓根就不是同一類人。”
“初光屬于地獄,是地獄里開得最盛的花朵,耀眼奪目,妖艷危險。”
“那位過于美好,美好得不像在人間里面生長出來的人。”
白無常道,“也許就是因為這張相似的臉,所以她才如此絕色,但也因為這張相似的臉,她此生都不會平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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