將人打發走的初光回到道觀,掏出靈錄,“小白,咱們有救了,我不僅忽悠了到了一群大學生為我打工,還找到啟動葵城氣運的辦法,照這個趨勢來看,咱們將葵城的戾鬼一網打盡不在話下。”
“將這一單做完,咱們就能脫貧致富了…”
白無常很震驚,“那個小判官,你不會去做了扒皮吧?不要哇,咱們再苦也不能苦孩子,這么缺德的事情咱們可不能干,會損陰德的。”
初光想了一下,“你說得對,我這就去敲木魚贖罪。”
她說著,掛了。
白無常看著被掛斷靈錄,看著來者,“老大,小判官這會兒已經成為跟你一樣薄情資本家,說不定以后噶了,還會有人去她墓碑上吐口水。”
“你看看將孩子逼成什么樣了。”
東判官喝著茶,“為了不讓她被人吐口水,我將你派給她了,誰敢吐她口水。”
白無常呵呵一笑,“您明知道葵城就是一個爛攤子,冥界的判官之中,無人能收拾葵城這個爛攤子,所以才任它腐爛嚴重到這個地步,它現在距離成為詭城就只差一步了,很危險。”
“您沒事讓小判官去那地方做什么,這也太不心疼孩子了。”
提起這事就來氣。
葵城那么多錢,全都是小判官拿不到。
這不跟拿肉包子饞狗一樣。
“我可憐的小判官,前段時間才大難不死,就被監護鬼這么欺負,我合理懷疑,她以前長得像糯米團子全是因為監護鬼監護不力,讓她營養不良。”
“現在賺不到錢,還是因為監護鬼沒有心,給她找了這么一個苦差事。”
東判官氣笑了,“你才跟了她幾天,就這么叛變了。”
白無常不好意思的道,“小判官這幾天起早貪黑的去打工養我,都累瘦了,我總不能忘恩負義。”
東判官翻了個白眼,這兩個貨啥玩意。
它在冥界這么多年,就沒有聽說說老板打工養員工,判官打工養陰差,倒反天罡。
太奇葩了。
對這么奇葩的事情,它無以對。
“行了,你去其他地方,我有點事找鳴瀧。”
白無常點點頭,屁顛屁顛的走了,“我去給小判官找符咒去,孩子還小,可不能被人欺負了。”
鳴瀧來時,就看見了它哼著歌走了。
它不理解,“大人,這鬼是哪位,怎么看著一點攻擊力都沒有,您怎么將這個菜雞放在判官身邊?”
“這不是養了孩子,總不能放個太兇的。”東判官笑呵呵,“對了,最近葵城的脈絡如何?”
“不行,戾氣太重,葵城的氣運幾乎都被消耗殆盡。”
鳴瀧說到這個,就皺起了眉頭,憂心忡忡,“要是葵城的氣運被消耗,那么距離詭化越來越近,這些年,詭化的城市越來越多,陽間估計也急了。”
“但是他們對此道一竅不通,只能看著干著急。”
東判官倒是不在意,“御靈師嘛,確實比常人要傲一些,你沒死之前,不也是這樣的嗎?”
鳴瀧頓住了,“您說得沒錯,如果不是親身經歷,誰會相信靈真的存在呢。”
“那現如今的情況怎么辦?”
東判官聳聳肩,“聽天由命,冥界的所有判官,都拯救不了一座即將詭化的城市。”
“那您為什么還要放任新判官來呢?”
它嗤笑,“因為那個小判官,有點不太一樣,我就想著,她既然是生死簿認定的主人,那么,生死簿都認定的人,總比其他判官都特殊一點。”
“也許她有辦法也說不定。”
“放開點,即便詭化不可避免,冥界總還得繼續存活下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