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地陰陽…”關鍵時刻,無數顆黑色的銅錢飛來,“邪祟,散!”
那人抬起頭,“光神。”
“別愣著,快跑!”初光扔出了無數枚黑銅錢,魑的組成部分戾氣太重了,黑銅錢只讓它停頓了三秒,“往校門口跑。”
初光慌忙逃竄,等到校門的時候,她看見無數道停頓的身影。
“你們為什么停在校門口…”
有人絕望的回頭,“光神,對不起,我應該信你的…”
初光聽著這話,撥開人群,映入眼簾的,是一道散發著淡光的結界,她走上前,這結界就像是是一堵墻,堅固無比。
讓在場之人絕望的不是這堵墻,而是透明的墻體之外,那對著他們的大炮跟沖擊槍。
強大的武器,對準了他們。
其中,初光看見了熟悉的臉龐,“濡案…”
她諷刺的笑了。
她就說為什么未暨能夠事先知道一切的事情。
為什么周危這么厭惡她。
原來,是有人從中作梗。
未暨,從頭到尾都將她玩弄股掌之間。
熟悉的刺痛從胸口處傳來。
現如今的這一切,跟夢中一模一樣。
血色地獄,絕望得看不見一絲光。
初光看著,撫摸著這堵墻,“你們…怎么能殘忍到這個地步。”
她不可置信的目光下,睫毛都閑得顫抖。
真正的絕望從來就不是險境,而是險境之外的平地,拿槍指著他們的,是他們曾經信賴的統治者。
初光艱難的喘著氣。
眼前的人影在變得清晰,他們身上出現了無數的線。
纏繞在一起。
她無力的跌坐,望著他們,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。
“是你們,是你們將我們關起來,是你們將魑放進來…”
他們此刻終于明白,他們到底身處怎么樣的險地。
這到底是多么難以承受的絕望。
初光的肩膀都在抖動,有人拉住她的肩膀,她回頭,就看見了被魑的爪子貫穿心臟的男生,那個在食堂跟她打招呼的男孩子。
他看著已經貫穿的胸膛,“對不起光神,你之前那么歇斯底里,我們卻沒有設身處地的理解你的絕望,我應該…”
他還沒有說完,鮮血滴落在了初光臉上。
她眼前一片血紅,虛構的地獄在此刻成了現實,她無比的絕望。
掏出了一把紅銅錢,“天地陰陽…”
她剛念完,新鮮的血又再次濺到了她臉上,她看過去,是剛才救的那個女孩子。
她死前還帶著不可置信。
鮮血濺到了透明的屏障上面。
初光透著屏幕,看見了未暨,他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,而她倒在地上,狼狽不堪。
一個高貴強大像天神;一個弱小卑賤如螻蟻。
云泥之別。
但是螻蟻張開了口,對著高高在上的天神勾唇一笑,“未暨,我詛咒你,永生永世永失所愿…”
“各位上位者們,請收下來者無能者的詛咒。”
“漠視生命之人,終有一日,會被生命給漠視,蔑視因果之人,終有一日會被因果給蔑視…”
“你們的因在今日埋下,今后,你們的靈魂禁錮于黑暗,你們的存在腐朽殆盡,你們…永世不得超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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